三日来,银月用血腥与残忍告诉世人,他的阴毒狠戾,同样的宣示他当初坐在这位置上的最终目的。
这不仅仅惹怒了整个武林更是撼动了官府,他灭了寒玉山庄的满门之后,则在盟主连大开杀戒,盟主连一直是宁王在坐守,他的背后是皇帝,惊动官府是毋容置疑的事情,但是银月明明知道却也没放在眼里。
满城风雨尽哀愁,带着韦怏然刚回城的夏侯丞成了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夏侯丞站在街前,绝美如斯的面庞还是那般蜡黄,干枯的双唇隐隐发白彰显虚弱, 他此刻的眼中都是难以置信,深沉的凝望着原本喧闹沸腾的街道,如今只剩下萧条一片。
凌碎挂起的风,掀起的是地面上泛黄的尘土,没有人息,只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他原以为从别的城镇听来的事情只是是谣传而已,没想到事情却比那些人说的还要严重。
“二世子…相公他…”韦怏然仰头侧望着夏侯丞,因为担忧的原因,右手不由自主的拉扯住拉扯住他宽大的衣袖。
夏侯丞转头回视着韦怏然忧伤重重的俏脸,给予她一个安慰性的微笑,轻声道:“没事……”是真的没事吗?夏侯丞真的没想到失去记忆的银月,会比当初还要残暴狠冽,是他错了吗?不应该这样做吗?
只可惜不管如何都已经为时已晚。
随后夏侯丞把韦怏然安排在安全之处之后,自己一个人独身来到了鬼魅,他知道寒玉山庄只剩下微生羽,但……盟主连到底剩下谁他也不知道,那里面都是陪着他,关心他,跟他一起胡闹的兄弟,如果真的被银月杀了……他该如何?
还有爹……他现在在银月的手里也是生死未卜。
他是该哭?还是该笑?或者说哭笑不得?
穿梭在这样壮观的打斗中,即使新鲜的血水溅在了他的面上,他还是咬牙隐忍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摒弃。
如今,他唯一的目标就是不远处跟夏侯清之交手的银月,如果,不能阻止这场惨绝人寰的争斗,他会杀了银月,同样也会杀了夏侯清之。
夏侯丞傻傻的望着因为两个个自私人的存在,而展开的悲剧,暗中双手攥拳,牙咬切齿,他的心是痛,这些努力拼搏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们的生命也需要得到重视,而不是因为一两个人的恩怨无辜的丧失生命。
加之盟主连出事以后,主导大局的人变成了夏侯清之,不用想这一切也都一目了然了。
人群中,夏侯丞艰难的稳步而走,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着走在杀戮中的感觉,清晰可见的血水染红了地面,哀痛的惨叫刺激着耳膜,他的身体被无情的刀剑碰伤,那种撕裂皮肤的痛让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濒临死亡的真实感。
直直的凝着银月,夏侯清之讲满满的不屑与嫉妒投给了那个张扬的人,这一刻他期待很久了,只要可以灭了他,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他也可以安稳的离开了,毕竟微生羽已经让他铲除掉了。
他的怒,他的恨,随着对血液的沾染愈加的疯狂,他要杀了所有跟他作对的人,他要让当年走进慕容府进行杀廖的每个人,都尝试着失去亲人的绝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