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泪水在没有光晕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从眼角滑下的时候,扯出的泪痕,在无声中流下了满满的落寂。
为什么……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两天没有见到的人,这般冷酷的对待着他?难道那一夜的事情,他真的这么介意吗?他可以道歉,真的可以道歉,他以后会多注意跟老四之间的关系,这样可以吗?
可……
还是在嘲讽他,自己的等待根本是无望的?让他赶紧的回去?
黑暗中,夏侯丞捂着已经绷上绷带的身体,坐起了身子。
抱着希望带着期望,夏侯丞像个傻子一样的仰头一直望着山顶,静静的等待着,期待着,希望在艳阳升起的那一刻。
夜静更深,偶尔的发出莫名声音给若大的空旷的地方,带来了丝丝阴森感。
一定可以!银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夏侯丞就是没有发现,他是一个笨蛋,什么拿得起放得下,他就是首当其冲,放不下的那一个人,如果可以放得下,只是一个答案而已,他根本不用一个人在这里受这种,寒风冷雨侵袭身体的罪。
夏侯丞就这么直直的矗立在山脚下,抬头仰望山顶处的黑暗,他在踌躇这个时间到底要不要上去,会打扰到银月睡觉吧?他睡觉的时候一直脾气不好,如果自己这么擅自的闯进去只会让他更加的厌恶自己吧?
再三的踌躇下,夏侯丞选择了等候,或许等天亮了,等他醒来了就会听自己解释了。
想着想着,夏侯丞又重新给自己找了一份信心,穿上白日里那件已经脏的衫袍,偷偷的出了房间,迎着黑暗,独自来到鬼魅的山脚下。
想着玄霄大步的跨到他的身边,点了他的睡穴,快速的将之揽进自己的怀里,准备送入宁王府。
寂静的房间,除口偶尔一两声的抽噎,与滴泪的响声,静悄悄的让人感觉到孤单。
他的小六,可以重新的对他绽放笑容。
黑漆漆的夜空,虽然没有月儿的身影,但点点稀疏的繁星还是有的。
滴滴答答的雨儿,漫天的下着,打在房顶吵醒了酣甜睡着的银月。
烦躁的皱起眉目,坐起身子,一整天他的脑力萦绕的,都是那张陌生带着难以置信的面孔,明明没感觉,明明不认识……为什么那个人却要那般可笑的看着他?
难道是自己玩过的?越想银月的面就愈加的烦躁,因为他根本不是那种,在乎一个陌生人的人。
没有了睡意银月孜然一身的,身着单薄的紫衫,跨出了房间,来到外面的凉亭。
明明已经五更了,黑夜似乎比他休息之前更加的阴沉了,所以他讨厌下雨,总是会蒙蔽住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