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银月丢下狼狈趴在地上的夏侯丞回到了鬼魅。
深沉的夜经过折腾已经变得惨白,银月颓然的坐在议众厅的上位,烦躁的捏着鼻骨,试图让自己消除烦恼。
“教主,您是不是先休息一下?”玄霄是整个事件的目击者,他比谁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银月的样子极为的让他担心。
银月听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微磕的眼帘看不出任何神情,但他的依靠着背椅的动作与深沉而长的叹息,很明确的展现了他此刻的心里状态。
就这样静静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银月才猛地睁开双眼,盯着下手一侧的玄霄,郑重的开口:“把忘情丹拿来。”
“教主你这是?”玄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忘情丹可是没有解药的,难道他是打算忘记夏侯丞?自己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忧伤呢?
“送到本尊的房间。”银月忽视玄霄的惊讶,倏然站起身来决绝的跨着大步伐离开了,把背影留给了还在思忖的玄霄。
紫色系的别致厢房内,银月单手负于身后,重重的站在窗边,漂亮的眸眼忧伤的静望外面被雾霭沉沉蒙住的世界,悬空的崖底就像他的心,空空的很乱很乱,如果以他此刻的状态深入那片雾霭中,估计会透不过气。
他想夏侯丞了,一点都不含糊的想他,不知道他身上的鞭痕如何了,有没有及时的处理,或者恨他这样对他吗?
可他又该怎么办?明明很想静静的抱住他,帮他处理胸口的伤口,但他却决绝的说出恶心他的话,把他冷冷的丢在了地上,转身离去。
玄霄在外,手握着手中的忘情丹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明明教主知道夏侯丞是被下了药才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为什么他现在要吞噬忘情丹?
他没有想到为十二护法准备的药,有一天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真是可悲又可笑……
所以在再三的坚决他,银月把那颗如珠子般漂亮的忘情丹送进了腹中,吞咽的过程很简单不痛不痒,但是药入腹中的结果很痛苦。
难道真的是容不下一粒沙子吗?他并不觉得银月是那种人?可却找不到原因。
听着沉静的敲门声,银月收敛起面上的忧伤,转身走到了茶几旁坐下后才开口:“进。”
呵呵……但心莫名其妙的在流血,在叫嚣,在告诉他:我不想忘记他……不想忘记他……
然而,在切齿过后,他又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走进房间,以抓.奸的形式过去,那种自欺欺人的感觉,快要把他撕裂了。
说到笑,银月真的拿着那颗药笑了,砰然落在地上急锦盒跟他无声的笑,一起奏响着伤感。
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夏侯丞也不会为了让他脱离林织的威胁,而受到她的侵害,现在他才发现全世界最可怜的是他,步步计较步步算计,到最后却把自己算计了进去,同时还连累了心爱的人。
如果他的心可以拯救夏侯丞,他也不会受这种钻心之痛,像是在玩耍在狠狠的糟蹋夏侯丞对他的真心,可那些对他来说忘掉的忘不掉的在如今看来都必须都要忘掉。
因为,夏侯清之愿意用他的心尖血来救夏侯丞,而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放手,让夏侯清明能够一生一世相守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