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直,他都在为这个女人感觉到可悲,所以……活着可悲的人还不如去死……
可,结果他却回答了一个“好。”字。
夏侯丞霎时间怔住,难以置信的狭眸隐含着委屈,他当真没想到银月会说出这种话,何止是刺痛了他的心脏,简直是徒手进入他的胸腔从里面直接的把心捏碎。
夏侯丞低头,黑酌的瞳孔紧盯着那张丑陋不堪的面,心里真是太恶心这个女人了,她不是说爱银月吗?怎么自己留下也可以?
银月耳听夏侯丞的没每字每句,清冷的面转变成了阴郁:“是吗?那你在这里陪她吧!”
“这倒也是,给你吧,服用两次自然可以看见了。”
偏偏银月只是站直了倾斜的身体,在原地凝愣了两刻钟后便甩袖直接的离开了,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没变一个表情。
夏侯丞接过林织扔过来的药丸,仔仔细细的观望了好一会后,才郑重道:“你确定这不是另一种毒?”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正如有些人,既然当年就该死了,那么现在活着也是一种浪费。
“我说不呢?”银月轻启薄薄的双唇,不管是神色还是声音,无不彰显出反对。
所以,夏侯丞趁其不备快速的靠近林织,抽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然后就是挑起唇角轻笑的一幕。
夏侯丞就知道她会这么问,如果是他,他也不会相信:“我中了你的毒你还怕我跑了不成?除非我想死。”
夏侯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的回答,好像有种故意气他的意思,又好像是想知道他在听到自己回答以后会如何。
夏侯丞瞧望望着银月一步步走向洞口有些孱弱步伐,收回了眸光,仰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后,轻轻的做了一个深呼吸,没有一点要去逐步去追他的意思。
“其实我并不介意你留下陪我。”林织望着银月消失在洞口的身影,擒住笑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
“你……”倏然落去胸口的匕首深深的插进了活跃跳动的心脏,缓缓流下的血液散发着阵阵的腥味,染红了衣衫。
林织仰头看着跟他相贴很近的夏侯丞,第一次发现那种隐藏在他骨子里的嗜血之味,但对她来说已经为时已晚,她现在已经感觉到的不是胸口的疼痛,是一种意识的脱离,一种难以置信,没想到活了几十年,最后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
相贴近的身体骤然的拉开,匕首也随之抽出炙热的身体。
但……匕首又一次的贴近插入时候,夏侯丞如斯的面庞因此染上了绯色的猩红,红色的点滴血液跟着他的笑容一点点的晕开,被暗色的橙火点缀的极其艳丽。
一点点听着耳边遗失的呼吸,至到女人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不明死去,夏侯丞才缓缓的开启自己的如点绛般的双唇:“我不想死,但也更加不想银月再重新的回到你的身边,所以……需要你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