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丞不知道在外面蹲坐了多久,当他反过神,抬头遥望被黑色覆盖的天空的时候,嘴角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抹苦笑,站起身的一时间,静悄悄的四周到处喧嚣着无声的寂寞直冲他的内心。
一个人考虑了这么久,夏侯丞才知道什么叫做庸人自扰,与其这样还真的不如等老六醒来,问之一切。
踱步朝山洞走去,到了那里,夏侯丞看到的是仍然保持着之前坐姿的女人,她乌黑的瞳眸,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张熟睡的面看个不停,就好像一个痴情丑陋并且可笑的怨妇。
然而让夏侯丞最讨厌的,便是女人执着的眼神,第一次有这种紧压着心脏的感觉,就好像老六真的从今天开始彻底不属于他了一样,为此,夏侯丞不顾右腿的痛楚,朝前迈着的步伐也愈发的快了:“你可以休息了,这里有我。”
音落之时,夏侯丞已经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女人炙热的视线,他的人只能是他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做过娈童,曾经就是曾经,他相信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以老六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做的。
所以,这次轮到他保护他了。
女人尖锐的双眸在夏侯丞的脸上那么一扫,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再加上他这么赤.裸.裸的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她观望银月的视线,所以整个事情的过程也变得很明了了:“看来你想清楚了,还是不打算放手吗?”
侧头,夏侯丞用眼尾盯凝把握十足的女人,秉冷的面孔配上冷意十足的眼神,着实的刺骨:“如果你提前一个月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许对他我真的会放手,但是现在我永远不可能放手。”
得志的笑容逐渐的从坑坑洼洼的面上消失,转换成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决绝:“既然这样也别怪我不客气,你不是很爱他吗?那么就看着他慢慢的死去吧,正巧我活着也累了,反正有人陪伴当真的不错呢?你说是不是!”
夏侯丞听出她话中明显有话,蓦然的转身,一手狠然的扼住了女人的脖颈:“你对他做了什么!?”
凭什么?哈哈……夏侯丞在心里苦笑着,与此同时又对女人道:“凭他爱我!”
“说!你的目地!”夏侯丞放开了踩着她胸口的脚,坐回了床上。
女人的脸上因为夏侯丞紧张的神情与动作开始涨红,粗喘:“没……有……咳……”
“不用,我并没有给他吃什么毒药,唯一的一颗在你的肚子里了。”
“老子凭什么把他交给你这个丑八怪!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解开你毒药的人!”夏侯丞想起了孔汝钦,也许他真的有办法。
他怎么可能让老六在做回这个女人的禁脔,既然四年前就已经结束,现在更不应该在追求那些不堪甚至让人恶心的过往:“现在救他,毒药我服,并且我会让他带你走出这里,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你凭什么让他带我离开。”女人反问。
即使夏侯丞手上再用力,在一个根本不怕死的女人面前,他只觉得自己好无措,他快疯了他真的快疯了,为什么要走进这个该死的山洞,又为什么要碰见这个该死的女人。
再次扣住女人的脖颈,夏侯丞已经没了理智,她这么说什么意思?给老六吃了这种毒药了吗?真的吃了吗?不吃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怪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她的话丢下老六一个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