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丞午时过后才走进新房,入眼的便是昧然身着干净衣素端坐在榻间的俏丽身影,因为她的头是低垂着的,所以夏侯丞即使走进了房间也看不出她此时此刻面上布满的神情。
“二爷……奴婢会离开的。”突兀的女声响起,虽然是句简单无比的话,但却让昧然差点把赤唇咬破。
昧然一直在等待夏侯丞的到来,昨晚的事情只能说天意弄人,上苍给了她一场美梦却没有给她好的结果,现在她这种残败柳之身,哪里还配得上眼前这个尊贵的人。
紧张低沉的气围让夏侯丞有些难以喘息,凝眸观望从榻间缓缓起身的昧然,她的眸红红的,可以肯定的是大哭了一场,要不然哪里会这么淡定的说出这句话。
“你还是我夏侯丞的妻子。”
“二爷?!”昧然听言杏眼圆圆的睁大,里面飘着的全是难以置信,她这种残败之身他还会要她吗?
夏侯丞知道昧然会如此的惊讶,其实连他自己都惊讶,毕竟他真的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跟别人有了非比寻常的关系。
但是,他必须要抓出那个人,其实那个人的目的很简单不是吗?在他的洞房夜让他的妻子跟别人有染,不就是不想让他娶妻吗?既然这样他偏要留下这个妻子,看看他下面还有什么动作!
“你的确是我夏侯丞的妻子,但只是名义上的,你竟然已经跟傲胜有了夫妻之实,我想你应该做好跟他结为夫妻的事实。”
夏侯丞简单沉淀的一段话,让心跳骤然加速的昧然顿时黯淡了下来,她就知道没有那个男人可以忍受这种事情的发生,她也知道像夏侯丞这种身份高贵的人,哪里会为了她一个妓子而忍受这种屈辱。
比起宁王的爆炸性的反应,锁住夏侯丞腰身把头埋在他胸口的银月倒显的淡定很多,因为他所有的阴沉暴戾的面孔与眸瞳全数的被埋藏了起来。
因为宁王的这句话,夏侯丞凝着深邃的眸眼,跟宁王整整对峙了五刻钟之久,最后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夏侯丞只淡淡的说了两字。
银月的声音是焦急,跟他奔向夏侯丞的一不一样:“小二……小二……我没伤人……没伤人……”他虽然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是孔汝钦却告诉他,要想真正的得到眼前这个人,他必须要继续的装作没有记忆,直接说就是让自己活在夏侯丞的生活里。
当然,说出这样的话当然有他自己的打算,毕竟要想让那个幕后耍手段的人知道,依靠宁王这个大喇叭还是不错的选择,所以,在这里他只能对不起自己的爹了。
“不休!”
夏侯丞看着宁王那张意料之内的凶煞之面,只是耸一下双眉,无奈道:“老头,你还是关心关系你六儿子吧,他似乎比没吃寒蝉玉珠之前更痴呆了。”他知道现在能让宁王从他的事件上转移目标的只有老六。
“老六放开我!”夏侯丞双手用力的掰着银月缠腰他要不的双臂,面上显现的是层层的不爽之意,没伤人就没伤人,干什么抱他这么紧?
“爹,昧然我是不会休了她的,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不能这么抛弃他。”夏侯丞对视宁王是一脸的认真,绝对看不出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说过夏侯丞选择放弃是最好的,如果他还是选择接受昧然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绝对是必杀之,他银月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