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狠狠的落过了,心也狠狠的痛过了,该平静的都已经平静了,而面对一直借给他肩膀的银月,夏侯丞却只冷言说出了三个字:“你也滚!”
夏侯丞不否认这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但是,在他眼里即使是现在借给他肩膀的人,他也不想看到。
银月的眼睛一直放在夏侯丞那张满是忧伤的面上,记忆中好像见过他如此神伤的一面,具体是什么时候已经不记得了,那些所谓的记忆他可以不管不问。
但是他为什么要赶自己走?他不知道因为他吼出的那三个字,然使他的心犹如锥子般的活生生的被狠扎着。
等了他两天了,终于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却在因为别人伤心的哭?他不管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至少现在有他在他的身边,可是为什么他没有看到自己的存在,为什么他看到自己的存在后,又要让他滚!
即使是这样,银月仍直勾勾凝望夏侯丞,呢喃着:“小二……我不会在杀人了……真的……”
夏侯丞因为银月的话,肃冷的面猛然的变了样子,仰天大笑,他的笑声中饱含着浓浓的嘲讽。
然而,低垂的黑色瞳眸在盯瞧银月的时候,无时无刻的无不散发着阴厉之光,加之光芒被镶嵌在狭长的眼眶中,更加的突兀出暴虐的凝聚:“你爱杀谁杀谁跟老子有什么关系?记住了,我现在是让你滚!听到没有!滚!都***给老子滚开!”
愈演愈烈的吼声带着浓重的忿然,然使夏侯丞毫无理智的把眼前碍眼的人,一掌打下来房屋顶。
他已经忘记了那个被他打下屋顶的人是他的弟弟,同时也忘记了自己为了救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他的脑中全是乱糟糟的一片,像是浆糊又像是小孩子玩耍的稀泥。
因为这两个字,微生羽掐住韦怏然的脖颈又骤然的加重了,望着她已经涨红的脸,感受着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他的心没有怜惜只有厌恶。
“面对?”
“怏然?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相公!”韦怏然昨晚对夏侯丞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后悔了,后来偷偷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目睹了夏侯丞痛苦的样子,同时也目睹了他亲手把弟弟从屋顶上打落的画面。
所以……真的很需要他……很需要他……
可是,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随着身体上逐渐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痛,让他莫名的苦笑出声,这么久以来,即使夏侯丞再生气也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这一次一定也是个意外,因为他知道小二一定不会故意的伤他的,他也知道小二一定不会不要他的,当然这些都是银月晕倒前的想法。
深秋虽没有冬季的寒,却远比冬季孤寂很多,银月眸眼极力的微张,凝望房顶上的那抹已经模糊身影,他好想喊住他,好想告诉他,没有他的这两日,他的生活就像是没有了色彩的春天,到处孤凉凉的一片。
所有的一切让她知道了自己一时的任性惹出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