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别睡了……”
夏侯丞凝着眸苦着脸眼瞅着身形,现在的他真真真的无奈了,从上了马车的那一刻,老六就开始趴在他腿上一脸享受的姿态睡觉,一直睡到现在,中途没有醒一次,哪怕是睁开一下眼睛也不曾有过,他真想确认一下他练的是邪功还是睡功?
“……”同样的马车里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实话来说,这几日下来夏侯丞已经习惯了这种对牛弹琴的姿态,虽然刚开始是有点憋气,后来想想不至于,现在只要可以证明有头猪是活着的就行了,管他是吃还是睡。
“你还真重啊……怎么就两三天重了这么多?”到了酒楼,夏侯丞表示叫不醒他,只能一个横抱把之抱下马车,谁能想到这家伙跟头野猪似的,看着瘦不唧唧的,没想到抱在怀里比正常的猪都沉,一路怀中的某人还是死睡,不过他敢肯定到了酒楼里某只自会起来。
“客官这是怎么了?”店内的小二,眼见夏侯丞抱着银月进去,赶忙佝偻着身子迎上,同时也好奇眼前的情况。
“没事……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张罗出来。”夏侯丞才闲着没蛋拽,去给一个店小二解释到底怎么了。
脸落黑线的瞬间,豆大的汗滴也无奈的刷刷的从额上划下,谁能想到只是抱一个男人,他现在竟成了整个酒楼,议论观察的焦点对象:“看什么看!没见男人抱男人吗?要是感兴趣你们也去抱!”
某人凶巴巴的呵斥声,把周围议论纷纷盯着他的人,恐吓的赶忙低头吃饭,各忙各的。
终于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菜色一一的端上了桌,而一直窝在夏侯丞怀里的银月,也在预料之内的闻着菜香睁开了眼睛,伸着脖子机械般的从夏侯丞的身上走下,不吭不声不喜不悲的自觉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狼吞虎咽的大吃了起来。
然而,‘子’字黯然的成了丁励临死前说的最后一个字。
“嗯……”单音节的应答,让夏侯丞伤碎了心,这就是忽视他存在的节奏吗?
粗狂的男人伸手轻松的把李掌柜的身子甩的老远,然后用他无比粗狂的声音故意对着四周吓得不敢吃饭不敢动的人大吼着:“李掌柜,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竟然敢反抗霸爷的命令!这些人竟然李掌柜不敢撵出后,那么就别怪我丁励不客气了!”
夏侯丞听言白皙的面立即的黑了下来,他觉得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这种叫法一定要纠正过来:“臭小子!是二哥!不是小二哥!”
夏侯丞干坐在银月的身边也不说话,他就想是知道懒成这样的老六,会怎么对付这些人,更合况他坐在这里,如果他们有伤老六的动机他随时可以出手。
掌柜一脸的为难之色,拱着的双手略颤,跟着他的声音相对比着:“霸爷……小的给你准备二楼的厢房可好,这厅内的客人们都还没付钱,把他们送出去,小的着生意就没法做了。”
丁励收到老大的命令浑身的气焰滋长的那叫一个夸张,身形高大的他,跨着大步走到了银月的身边,随意的抬起一只手把整桌菜给掀了。
“丁励,还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这次开口说话的是霸爷,看来他也被银月与夏侯丞傲慢的态度给惹气了。
银月此刻保持吃鸡的动作,两只眼睛呆呆的盯着地上,他还没来得及吃的美味佳肴,眯眼抿嘴没有说话,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仰头抬眸紧盯着丁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