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也要雇一帮受淹人家的妇人干活。给她家杀鱼洗鱼敲鱼肉炒鱼,连鱼皮都要给扒了,她要做泡椒鱼皮。
行了,他这个烟袋还是掐了吧,要不然总烫嘴。心下更有说不出的佩服和怅然。
目前,他家连四间都用不上,真能用上的就两间。
王玉生等大家夸赞几句,才说道:“做啥都有秘方,更不用说澡豆这种金贵物。田芯小小年纪就惦记帮扶村里受淹的叔伯家,那各位,咱们得帮着孩子敲打敲打,干活挣钱不要紧,别有小心思给秘方漏出去。”
许老太还开玩笑说,俺们女的老了,总是招这个嫌那个烦,说我们碎嘴子,这回让村里汉子们好好看看,她们不仅能撩闲还能挣钱。
没怎的,就是觉得这世间有太多不如意,大家拧成一股绳就是了。在坐的都在想招各种拉拔。
看到大家全望向她,也没时间在这里互相客气,她买的东西还堆在屋里没来得及解开,哪里有闲功夫耽搁,不废话道:
“我想招待商队,无非就四大块,餐饮,住宿,洗浴,还有他们的骡马牛草。
四伯第一个表态道:
这种屋子可以叫三四十文屋,专门给商队那些押货的贩足或是同行镖局普通镖员,主打一个便宜实在,三十文就吃饱那种。
谁要敢给漏出去,那不是挣不挣钱的事,那是掉脑袋的事,我看谁敢恩将仇报。”
这事只你我知晓就得了,这般对外统一口径少是非,就说田芯和村里姑娘一样只挣个加工钱。你也别误会,不是看你面子,我是冲田芯儿。
正好我也要说这事儿,我这话不是吓唬人。
你说这可咋整,他哪里知晓咋安排。
而她能做的无非是趁此之前,尽快占领市场卖得越多越好,并且让大家有品牌意识,只认她的商标出产做的干净又好吃,这就可以了。
她脚绊一跤摔江里,多亏叔伯们甩绳子不放弃她和她男人,一个个手都拽出血了,她如今才喘着气。
许老太也没想过抱着秘方不放一直到死,说句张狂的,咱来自现代,能干的秘方多着呢,开饭店都比别家招牌菜多,只是家底太浅要先从能做的下手而已。
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四大块划分,把这四个方面的钱挣到就不少。
美壮闻言道:“我也是。”
老万家当家人抽烟袋差点烫了嘴:
一间给替他挨打的弟弟留作卖牛卖骡子,以防商队过来骡牛受伤或是累死,他弟的骡牛就能顶上卖了。
许田芯端水给里正爷爷时,差些笑场。
刘老柱闻言有点不自在,叫他里正就够呛了,一起出门一个多月,他发觉自己就是个配角,
嗯那,我坦白了,是我干的,是我对外说的皂角秘方是大官给的,包括和咱进货的那拨小子也是那般认为。
许老太宣布,她要从今日开始收村集体和各家所有的鱼。
我再说句最实在的,今年白借给村里屋子让别人干也是可以的,你们这些管事的不要有负担,要用吱声就是了。
大伙立马凑一起,眼睛亮亮的:“再细说说,具体怎么个分法。”
你们几家挣这个钱,干不过来雇村里人。这般村里人不本钱却能挣钱,不就能解决不少人了嘛。
“干啥去了?大伙就等你呢。”
王玉生认为这是作为伯伯最该做的,就当作是他小心思多吧,他也要帮侄女先防小人。
只要商队来了,毕竟我家没有这一摊,只卖给许家妹子冻豆腐就够赚。
而另一间想让胡椒干点啥,可他媳妇眼下被大儿子气得在家犯眩晕,即使不晕估计也迷茫。
今年上回当,回程路上或许就不再经过,那般,永远成为不了大气候。
吓得刘老柱:“你老怎的了?”
美壮和许田芯就在这时端杯端茶水进来。
老万家大哥立马接话:
“玉生这话正是我想说的,我家那四间屋子也任由安排,全听你们的。
老万家大哥听完心想:
你瞅瞅,他猜对了吧,田芯小小年纪还知道要拉拔小姐妹,只冲这份心思也看得出,这是一个大气又仁义的丫头,想必这也是让大官另眼相看的一点。他听过一句话,好像叫厚德才载物。
四伯忽然哭了。
曹家大叔边念名字边又笑道:“我瞧有的那丫头,以前和咱田芯关系还不咋好呢。”
不知我想的对不对,像是卖吃的就要聚一起卖,你不能让人隔几家喝粥,再走几家吃饼子。更不能大家都做一样的饭食,然后互相抢起买卖。”
王玉生将名单递给识字的曹家大叔:“咱家田芯要雇人做皂,你们知晓这事吧?我在看她打算雇谁。”
大伙这才明了,合着是这么一回事。
具体怎么回事不知,她同意就是了。
镇北将军下面的大将,我说,你们几位老家伙咋呼得欢,我怀疑你们根本搞不清那是多大的官。
而关二秃那简易版据说师父传下的毕生技艺,当宝一样搂着,据称连他大师哥都不知道,根本不可能往外说。
许家新买的杯子和茶壶,即将要开启第一泡。
“再说只有替人干活妥帖,下次那么大的官才能再找咱田芯,要把这个好处和那些眼皮子浅的说明白。”
但其实不这般三令五申警告也没事,许老太并不担心。
而这般安排的话,这面饭好了,那面洗完澡就过来吃。再说不扒他们衣裳,他们能买新鞋新袜靰鞡草嘛。
那我这个当奶奶的也不能比孙女差,要向她看齐。
这回真觉得自己,比许家大当家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有多少好事就始于小心思多。
外带雇她那一帮村东老姐妹们,能干得动的她就雇。
虽说他会留下四间房契,给老儿两间,大哥和弟弟一间。剩下六间白送村里让大伙占着挣钱,可那是指将来。
当然了,干活制皂的二十位丫头,只要给她孙女打完工,将来要想做一些简单的皂角,像那种洗衣裳的,没什么香味的,那这个手艺是绝对学成了。
而他的态度就是:“我王家那两间屋子,任由村里安排,就算分头上不咋挣钱还挺累的买卖,我也接,只要别给商队留下乱七八糟印象下回不来就行。”
“任由安排,怎么安排能帮到村里更多人。”四伯非让他表态,可刘老柱只想说这句。
许老太无奈,这是个指望不上的。
几位村里掌舵人更加议论纷纷:“合着咱娃也只是挣个干活钱,这般还惦记拉拔受淹的叔伯家,要是再干出对不起的事都丧良心。”
村里人家可以租摊位,明白我的意思没?”
许老太继续画图:“再然后的屋子就是粮草这一大块,让村里人卖商队离开路上吃的饭食,以及牛骡嚼用的,总之,也要各个屋有炕,如若商队当晚住下,包括我家通通都能住。”
“问题来了,要是同时来两支商队咋办。”
“目前这么安排,一支四百人的押运队,我们只能安排下一伙人,两伙到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