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笑了下,凭借她对老姐妹的了解:“不能白瞎,她会全喝掉。”会拿那水当顿饭。
许田芯和直播间家人们闻言倒是有点可惜,没机会直播满桌子奶奶是怎么咕咚咕咚喝下泡过套的牛乳药包水。
到达酒楼,说明来意,许老太顶着对方瞧不起的眼神,将几样试吃品拿了出来。
说实话,县城酒楼掌柜最开始没将这对儿祖孙当回事,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卖所谓方子、卖卤煮和小菜,他常年累月见过太多想来酒楼挣钱的人,可事实上那些所谓独到的手艺,到了他们眼中根本不够看。
穷人家一年到头连白米饭也吃不上几回,米饭都蒸不好,又能指望手艺有何样?
要他说,这种人还不如做些顶饱饭食,挎筐去江边卖给苦力来得实在,何必来酒楼撞大运,一个月五两银钱雇来的大厨什么不会?
但是当撒着桂干的“银子冻”端出来,许老太又从筐里拿出鱼肉面条,借灶煮一碗敲鱼面端给掌柜试吃时,掌柜当即就定下这两样都要。
对“银子冻”,论口感比肉冻要清凉,也没皮冻肉弹,胜在他相中便宜了,可以顶个凉菜卖。便宜当个下酒菜就好卖。
至于敲鱼面嘛,实话说,这对祖孙俩卖得是真贵,可掌柜识货,只吃一口就知道这碗面往后要针对贵客推销。
酒楼掌柜试图讲价。
许老太不乐意道:“我就来试试,您要是想讲价那就算了,即使这般我都卖便宜了。”
许老太说完这话,连许田芯这个不擅于撒谎的人都连连点头。
因为这碗面是用新鲜鱼肉加入磨得细细的番薯粉做成的,而且为让番薯粉和鱼肉完全融为一体,制作过程中每次要敲打一百五十下,敲得于芹娘胳膊疼。
敲打完再将敲好的鱼肉薄饼,用四五十度铁锅煎成表面微微起泡变色,然后等凉了卷起来再切丝晒干。这种做法繁琐,好在能保存一整年,并且鱼肉鲜味完全保留,用这样的食材煮成一碗面条,吃起来那得多享受。
奶奶卖一斤面条一百个铜板真不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