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快数数你挣多少,你和那关秃子怎么分的啊?走,咱找个避人的地方”。
说完,满桌子又拽住许老太胳膊突然笑了起来,怕田芯岁数小听到不好,和许老太忍不住耳语道:
“艾玛,笑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一天天的和你在一起咋啥新鲜事都能遇到。那个男管事是不是去旁屋试戴了?看来这是戴上挺得劲儿啊,我记得他拿走的是小码。”
许老太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你说这些臭老爷们买斤猪肉吃好不好呢,逛楼子买套,青楼不得翻个几倍挣啊?备不住开口就是一钱两钱银的。
要不说男人们不注重吃穿,为小牛牛可真是舍得钱,满脑子就那点事儿,甭管好男人坏男人下面得劲就乐得屁颠的。
说实话,许老太也是有些恍惚的,她万万没想到会这般顺利。
回想刚刚进楼里推销那一幕,她也没说啥呀,只夸了夸制作者关二秃是祖传百年老中医。
高端的医术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夸赞方式,牛逼,不信去她们十里八村打听打听非常有名。
你管怎么个有名法呢,黑红也是红。
所以不要以为只有香味只戴上滑溜得劲儿,这配套给的香味包里是祖传秘药,提前浸泡它杀菌,让男女双方你好她也好,谁戴谁知道,那个男管事就去试戴了。
然后她三个儿子差些在外面被人打死累死,干一个多月才每人挣几两银钱,她,对,就是她香瓜奶奶刚刚拿回十两银钱。二十五文的套子卖了二百个,三十五文的卖了一百个,还卖了三十个夜光的,和关二秃子对半分,她挣五两。
成本她不管,成本到制作都是关二秃的,她只负责卖,这都是提前说好的,回去秃子不定怎么乐呢。
五两啊五两,许老太深吸口气:“桌子你都记下没,我刚才推销的那些话。”
“记下了。”
“敢不敢周边各县青楼自己去?”
“那有啥不敢的,脸一抹就卖呗,但你不在我跟前儿,就怕我脸抹没也卖不出去。”
直到这时,满桌子还当出来一回要白帮老姐忙,很担心帮不上。
许老太乐了,心想你个老媒婆要是没自信,她家儿媳妇之流更完蛋。就相中你厚脸皮和出门有经验以及对我忠诚知道不?
她这趟出来带满桌子就为没空各县走一遍,想让满桌子代她去各县卖套。桌子不着急回去,各县走一圈晚回去半个月也没事儿。她却不行,家里一堆事,各种鱼要加工,临走前房子也才挖地基。
“我给你一个套提五文钱,别和我磨磨唧唧的,这是半两银钱给你做路费饭费还有住宿费。多了不能再给你提了,我也没挣多少,大头在关二秃那里,人家又要泡药又要制作的,成本摆在那。”
许田芯不自在的用脚搓搓地,正直播呢,奶又撒谎,当着五千多人面撒。
“老姐,我……那我不和你推让了,咱姐妹情谊回去就拜把子,一个头磕地上只求同富贵。”
“我以为你求同生死呢。”
“那不能,老姐你长寿,嘿嘿,但我有路费钱,提五文就够了”。置死地而后生嘛,卖不出去避孕套她就回不来,这样她才能有动力。她身上带的二钱银本来是要请老姐和芯儿吃大肉包的。
她家俩小子最近一个月给老姐家磨榆树皮面挣了一两多银钱了,二儿子劝她别抠,她咬咬牙寻思,万一路上田芯馋了老姐不在身边,叫她一声桌子奶,别再掏不出银钱给娃买吃的。
“别推让了,让你一人走,我本就不放心,还有勾栏不是卖套的好地方,你至多去晃晃问问买不买就得了,别太费劲,万一天太晚再遇到坏人。”
如若说青楼是高级会所,勾栏就是普通人去的,脱裤子干一票才多少钱,能钱买套吗?
满桌子笑着冲许老太挤咕挤咕眼:“能遇到啥坏人,我这个岁数真遇到了,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我拉他,小伙子都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