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萧广稍做打听就会知道萧宁记忆不清,所以他才会那么堂而皇之的上门,直接盗走宋家酒楼的名章。
时到今日,萧宁都在装聋作哑,也无形中让萧广更确信萧宁已然没了记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你在,他们父女俩要真敢对我下手,那就是自掘坟墓。”萧宁纤眉如柳,轻轻往上扬了扬,扯住司蕤言的袖子,几乎是将身子都埋入他的怀中。
司蕤言心头紧蹙,只拍了拍她的肩头:“喜宴差不多要开始了,我也不能在此久留。那些跋扈千金定会往外多说,府衙的官兵会前来请我走一趟。”
入杜家的时候,他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敢陪着萧宁进门。
一来他是赌那些宾客不敢让府衙官兵来闹婚宴,二来也是想陪萧宁在人前稍微亮相。让那些人知道,他司蕤言不是谋害发妻的恶徒,萧宁与他相敬如宾。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没必要久留。
宾客中总有那么些人不怕得罪杜家将军府,尤其是萧广。
萧宁本想问为什么,但见他语气凝重也没有问出口。听见前面唢呐声起也知道迎亲的队伍来了,客人不入席就是对主人不敬。
“那我先去了,放心,那桌上的东西我不会随便入口。”既然被叮嘱了可能会被人投毒,萧宁自然也是做好了防备。
司蕤言目送她出了后院。
前院内,萧宁刚走到前院就听见震耳欲聋的爆竹声,所有年轻公子跟千金都挤到门口去看了热闹。
朝臣富商们则端坐席位中,往门口处投去目光。
淡淡火药味传来,激得萧宁不住地咳嗽。自打患病之后,她的心肺也变得极其脆弱,稍微一点凉气都能让她酸涩无比,更别提这硫磺硝石了。
“如此弱不禁风还来参加婚宴,真当自己是不得了的贵客,非来不可了。”
“你知道什么啊,人家可是冲着场中的青年才俊来了。谁不知道她得了一个恶徒夫君,险些送了命。来喜宴,是想趁机想找别的靠山呢。”
“可怜了世子爷,竟被这样破鞋迷得团团转。也不知她有什么好的,我看也就是生了一幅好破囊罢了。”
萧宁用大釐捂住口鼻,让自己缓了缓。她抬眸便看见几个身着华裳琉璃纱裙的少女,坐在一侧的小屋内,朝着她阴森冷笑。
这几个人迎上她的目光,其中一人非但不闪躲还挑了挑眉。
“敢问我们是该称呼你做二小姐还是大小姐呢?听说你想分府别住,如今也不知成了没成。”
另一个以团扇掩面:“自然是成了的,自打萧大小姐找了赘婿,那可不就是另立门户了。如今夫君是个人面兽心的,还畏罪潜逃不知去向,她很快就可以去户补部呈交和离书,以后就是截然一身轻了。”
“一身轻?我看未必,那身上没准都压多少人了。”
几人肆无忌惮欢笑起来,眼中慢慢都是冷漠。
萧宁见她们言语粗俗,其中的言外之意也不能再明显了。她昂首阔步走入屋内,秀美一扬:“谁说我夫君畏罪潜逃了,他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方才陪着我进来的人,你们都没看清?真是可悲,几位小姐年纪轻轻,却已经都老眼昏了!”
说她的闲话就罢了,但她们不能骂司蕤言。
几个人闻言色变,其中一个穿着紫色青白镶边裙子的少女站起来,以团扇指着萧宁就是骂道:“萧宁!你嘴巴放干净点!谁不知道你骨子里是什么婊子贱货!吊着世子爷就算了,还想来打杜家公子的主意!就你也配!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