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她已经无能为力,宋家酒楼是她唯一能顾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她才能继续打听司蕤言的消息。
“那些虾兵蟹将,借他们个胆也不敢动皇上御笔亲题的酒楼。李爵公的儿子都不敢动了,其他人更不必提,大小姐不必担心。”宋阿丁要不是打听得仔细,他也不敢冒然离开。
萧宁合上双目,已没有精力跟老宋多说话。
既然他想在这坐着,那就让他坐吧。
见到大小姐的疲态,宋阿丁暗暗摇头。好好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会沦落到孤身一人在小宅里养病,为了不被外人暗害,连个丫头小厮都不敢请。
半响后,萧宁觉得好些了,忽而想到老宋怎会突然提起萧家。一直以来,他都对萧家一门很不乐意的。
“这些日子萧然在做什么?”萧宁早对这个便宜老爹没了感情,四下无人也就直呼了大名。
宋阿丁忽然黑了脸,似是抹了一层灰碳,冷道:“自然是做着他的尚书大人,为国为民的操劳了。”
话语中明显带着一丝愠怒。
萧宁见他生气,忽而又是轻笑了:“你说伱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动不动就动怒。以前可没见你这么毛躁过,他到底做什么了,值得你这样大动肝火。”
宋阿丁头撇到了一边:“亲生女儿遭遇不测,他不报官,不让府兵寻人。大小姐您被送到回春堂,他也不来探望。宋宅这地方他想打听,自然也能打听得到。可是到了今天,他都还没露过脸!”
萧宁叹息,正要宽慰却被打断。
“你那叔父都知道上门来探访,虽然虚情假意,但到底都知道做做样子了!你那爹真不知是什么做的心肠,简直无情!”宋阿丁脖子青筋暴起,一片通红。
他手中茶杯紧紧握住,略微发出了嘎嘎响声。
“好了好了,我还没生气呢,你倒是恼了。他不来还好了,来了还不得带上萧绮,看见这两人我就心烦。你替我送句话到萧府,就说我需要静养,让他们千万别来探望。”
萧宁无奈叹息,明明她才是重病的那个,怎的一直都是她在安抚别人。
“对了,这些日子萧绮在做什么?”她转念一想,萧然本就不大在意她,对自己不闻不问也是常事。可是萧绮巴不得自己倒霉,如今她沦落成这样,那贱人绝不会没有动静。
宋阿丁缓了缓气,沉声道:“还能做什么,要么就是在家中闭门不出,要么就是出门跟那些千金闺秀们聚在一起,说着一些别人的闲话。”
“她们可曾说我了?”萧宁眸光一凝。
宋阿丁双眼一瞪,连连摇头:“女儿家之间的坐谈那都是在小院里,只有贴身的婢女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哪可能流落出来。除非,她们当中有人出来说闲话”。
女儿家之间的谈话,比起男儿来要更加隐蔽。男人随意说别人的话,也不过就是挨一顿打骂,被人教训两句。女儿家多嘴多舌,那可就要被骂长舌妇了。
萧宁依稀知道自己在回春堂的时候,萧广带着萧绾瑛来过。依照她对萧绾瑛的了解,她无论做什么都会拉上萧绮,做什么坏事都是让萧绮做垫背的,好事也都是一起看热闹。
既然萧广带了那女巫来施法,这分明就是戏弄自己。对于萧绾瑛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她怎会不跟萧绮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