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见秦甫枫正经的模样,萧宁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可是见他越来越严肃,那笑意也是忍了回去。
“酒楼的餐食你随便吃,外卖也随便点,只不过不许超过十二人。我只能答应宴谢你一桌,可别全京都都是你的朋友,让我各个送餐。”萧宁先将丑话说在前头。
秦甫枫一怔,本来严肃的他险些被逗得笑出来。但事关重大,他也是摇头,沉声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问你,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身子如何?”
萧宁身子还是没什么力气,可见虚弱得很:“放心好了,大夫说了我性命无忧,只要安心静养即可。你别一脸严肃,似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的样子。”
一日三服的药,她喝了这么两三天,已是感觉好多了。
“你难道就没想过是什么人掳走的你?”秦甫枫见她说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心头狐疑。
“有人掳走过我吗?”萧宁见他狐疑,不由得更是狐疑了。
此言一出,秦甫枫的心头大受震撼。
二人又是四目相对,彼此相顾无言。
“上山祈福那天,我们遇到了暴雨,马车受不得地上的湿滑便翻了。大雨不止,司蕤言便背着我寻了一处山洞歇息,那荒郊野岭的也没别人啊。”萧宁眼眸水润,闪着透彻清明。
秦甫枫一是哑然。
门外人影轻然在侧,听到这话呼吸略微紊乱。
帘子微微抬起,一只黑暗深邃的眼睛偷偷看着那这天真无辜,闪着纯洁光芒的眼睛。
萧宁说的没错,但偏偏漏了最关键的一点。
那些刺客。
当时他冒着暴雨将那些刺客诛杀殆尽,那时她还险些死在那些人的剑下。
当时的她分明就是清醒的,醒来之后也跟自己说了很多话,意识也不见得多迷糊。
但是现在,她将一些重要的事给忘了。
司蕤言心头一沉,恍然目中也是颤动。
心脉之损会渐渐让人失去记忆,那失去的时间点看来并没规律可循。同一天经历的事,她可能只记得早时傍晚。
“你们躲在山洞里,躲了多久?”秦甫枫还没有了解过这其中的内情,如果说司蕤言不是抛下她逃走,那些人掠得走萧宁。
魏国皇子各个文武双全,就他对付的那些贼人,十个加起来也打不过司蕤言。
“我怎记得,那时候都昏昏沉沉睡过去了。”萧宁是真的不记得了。
秦甫枫隐约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屋中沉寂,碳火发出了噼啪一声响。
萧宁见他脸色凝重,心中忽而浮出了一丝丝疑惑。
按照秦甫枫的性子,这时候不该是一脸沉肃,应该眉宇飞扬,笑着跟她邀功请赏。说着要摆多少桌宴席,准备多好的酒菜来招待他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如果她是秦甫枫,说不定还得开口让她在宴席边上伺候着,让她做一个跑堂小妹。
只要能让她出丑,秦甫枫就从来没少过主意。
“你今儿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萧宁不信他不开口。
秦甫枫回过神来,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他从不能说自己来是为了质问司蕤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