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司蕤言是一个年轻力壮且怀有武艺的少年男子。
这简直就是蚂蚱遇到了螳螂。
如果司蕤言想要萧宁的命,其实也都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将她扔在那荒无人烟的山林里,萧宁都未必能逃出生天。
秦甫枫那几日都在出外差,与那山道之处根本就是两个方向。别人不知,左都却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或许真就是你大意了呢,萧大小姐为人心善,就是天要保她!”左都说不出理由,便搬出了一套玄学说法。
司蕤言心中冷笑,已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看了一眼边上的铜炉,滴滴点点正不停落下。
“左大人,按照府衙令的规矩,逮捕审问只能有一个时辰。若拿不出人证物证便要将嫌犯无罪释放,你的时间不多了。”
左都一怔,脸色微微变了。
府衙令逮捕嫌犯,还没有一个是因为时间从这安然无恙走出去的。如果司蕤言不能扣押下,让他从这个大门走出去,百姓们见了便会知道他是清白的。
见到左都眼神的闪躲,司蕤言亦是眸光轻闪。
“放人可以,但你是敌国质子,不能等同于我朝百姓!”左都猛然抬起眼眸,露出一抹阴冷,“来人!上镣铐!”
铁链之声响起,左右两个衙差已是提着沉重镣铐而来。
“司殿下,你身为谋害发妻的嫌犯,就是没有直接证据,你也一定无辜。待本官查明新证据前,还请委屈些了。”左都冷笑,八字胡高高扬起。
一个戴着镣铐走出府衙的人,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无辜。哪怕后面还了司蕤言清白,这阵子的白眼也够他受的了。
司蕤言眉宇平和,目色清冷。
寒芒轻闪,透着阵阵凛冽。
左都喉头动了动,只觉脊椎上有一节冰块从尾椎攀岩而上。
边上两个衙差也是不禁吞了口唾沫。
半响后,司蕤言缓缓抬起了手,亮出自己略微纤细的手腕。
外人绝对想不到,这样清痩的手腕在那一场暴雨中,连杀三十余人。这腕上有着千斤气力,又岂是区区镣铐能够锁得住,但司蕤言一语未发。
一时间,左都都是愣住了。
“大人。”衙差低声提亲,挤了挤眼。如果不下令的话,他们妄自下镣铐可是越权了。
为了保护自己,那些衙差催促着左都下令。
左都干咳了一声,忽而感觉喉咙中微微泛起一丝凉意。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是摆手。
这一下就算是下令了,至少衙差是这么认为。
镣铐轻响,一阵冰冷之感传上司蕤言的细腕。
“看在萧大小姐的面子上,脚镣就不必了。”左都见他乖乖上了铐,底气也是又足了几分,“怎么说她对你也算是有一片情义,我说将事情做绝了,倒也让人家姑娘伤心了。”
司蕤言眉头一蹙,手镣戴上已是不合礼法。他做了让步,左都还要步步相逼,真是无耻。
不过他找的借口倒是引人注意。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左大人好像很了解。”司蕤言暗暗试探,眸光中闪着一抹警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