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童吞了口唾沫,半响才回过神来,惊道:“女巫!有女巫要害夫人!”
司蕤言目光一闪,突然起身。
“那女巫给夫人喝了不知什么东西,还在她身上贴了符咒,说夫人中邪了!”药童有些语无伦次,但已是将关键的都说了。
师父明明白白告诉过他,夫人身上的余毒已被高人给过解药,只在腠理之间还存着一两分。要不是夫人身子虚弱,那几分毒都可自行消去。
好端端的一人,不可能中邪。在那女巫来之前,夫人明明就还是神智清明。药童看到萧广带来女巫,还对他施暴,这一看就不是好人。
在他们入门前,萧宁也不是很客气,反驳之词有理有据,这哪里像个中邪的人。
药童在外,将萧广那阴鹭的脸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女巫就是个坏神婆。
“殿下!你快去救救夫人吧!如果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狗官定要说是我师父害死的人!”药童惊呼出声,爬起来跪地就是磕了好几个响头。
他这冒险前来不止为了救萧宁,还是为了救师父。
等他再抬头时,眼前已是空空如也。
人消失在了屋内,院外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回春堂外车水马龙,无论富贵之家还是官族子弟都在排队,各个都在求着灵药。
这时候是病人最多,最热闹拥挤之时。人多之下,回春堂的大夫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根本不知后院医庐发生了什么事。
司蕤言直接策马从后门而入,公然就这么闯进了后院。
这里的所有医庐都已被秦甫枫包下,空无一人,司蕤言凭着高超的马术眨眼间就到了萧宁的房门前。
只听里面梵音阵阵,伴随着铃铛传出的诡异响动。
司蕤言眸光一紧,策马上前,紧勒缰绳身子后仰。马儿嘶叫一声,前蹄竖起,狠狠往前一踹。
房门砰的一声被撞成了碎片。
只见一个满身黄符,披着灰白色长发的女子,正在屋内高举双手,买着诡异的舞步,口中念着听不懂的梵文。
她手中的黄色灵杖不停在空中转动,铃铛发出阵阵响动。黄符贴得满屋子都是,香气缭绕,烟熏火燎的。
床上一人正在大坐,额头上贴着一张大黄符,将她整张脸都遮了起来。脸色苍白,如木头人般呆坐着,一动不动如雕像。
这撞门的巨响并没有让女巫停下动作,反而是在原地转了几圈,伸手在空中画了个符,而后又转着回到萧宁身边。
“你是何人!妨碍本神巫施法!”女巫嗓音尖锐,透着一种沙哑诡异,她的眼里泛着血丝,狰狞可破。
司蕤言冷哼一声,抽剑而出。
只见银光闪烁,铛的一声,那女巫手中的灵杖从中截断,当啷落在地上,发出阵阵回响。
“你!”女巫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但她话没说完,冰冷之物就已贴上了她的脖颈。
“滚!”司蕤言眸光凛然,眼底尽是肃杀的寒芒。
女巫吞了口唾沫,双腿虚软,如倒空了的麻袋般颓然跌落在地。她发出一声怪叫,连滚带爬,狼狈抱头鼠窜。
成峰在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她走。直接一个手刀劈下,结结实实打在那女巫的颈后。
怪叫戛然而止,女巫倒地一动不动。
她身上的黄符在风中飘荡着,俨然成了一堆废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