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了,总归我没死,也用不着他操心。”萧宁拢了拢掌中的暖炉,多汲取一丝暖意能让她舒心一些。
“你看起来并无大碍,只要好好静养即可。”司蕤言见她话语如此利落,该是没有什么外伤。
先前那箭毒,他已让老神医解了。就是不知那不知名的迷香,会不会给她的身子留下什么隐疾。
司蕤言盘算着距离下个月还有多少日,他跟那老神医约定了,一个月陪他下一次棋。如果时日接近下月初一,他就可以再托老神医来给萧宁诊治。
“每个人都跟我说要静养,没想到你也只会这句话。”萧宁直起身子,压低嗓音,“我在这的事,还麻烦你去宋家酒楼,通知一下老宋。”
那个看似老实巴交,实在内心圆滑的奴才,这么多天没她的消息一定急坏了外人不知她跟老宋的关系,对秦甫枫也不好道明,唯一能帮忙传话的只有司蕤言。
“你死里逃生,不通知你的父母亲族,反而要通知酒楼的二掌柜?”司蕤言目中狐疑。
萧然再无情也是血脉至亲,怎的比不上一个外人了?
不知为什么,司蕤言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萧宁跟那姓宋的二掌柜之间,仿佛不知是合作关系那么简单。他们之间年纪相差很大,总不能成了知己吧。
“我没事自然要通知他,不然消失那么久,他要是把我的那封红利独吞了,那我找谁说理去。”萧宁忽而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连忙圆了回来。
商人重利,趁机打秋风那是常有的。
司蕤言心中狐疑还未消退,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屋内沉寂,二人忽而都没了话说。
“你没事吗?”萧宁缓缓开口,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面冷如霜,刀削般的面容棱角分明,双目黝黑而透彻,如天上繁星入了他的眼。
如此神采非凡,看上去并不像受了伤。
萧宁还是人不知问了一句,不然显得她太过无情了。
“一点皮外伤而已,早就好了。”司蕤言这才发现,从发生意外那天到今日,过了已将近有十天。
那些刺客是谁,成峰还没寻出一点蛛丝马迹。如果幕后凶手只是萧广的话,他不可能藏得那么深才对。
“辛亏得救的及时,不然在你我在山洞里,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洪水猛兽。
”萧宁双手合十,闭着眼谢天谢地。
“得救的及时?”司蕤言眉目一动,忽而觉得这话有些怪异。
他们在那山洞里几乎呆了几乎有一天一夜,那暴雨将山体都冲得塌方了。要不是那山洞生得上宽下窄,将泥石流顺着带走,他们早就不知被埋在什么地方了。
这哪里能算得上得救的及时。
“那时我虽然昏了,但隐约记得秦甫枫带了人马来救援。站在洞门口喊了好多声呢,说起来,那一顿大餐还是得宴请。”萧宁摇头,面上略有些无奈。
“这个公子哥定又要带上一帮狐朋狗友来胡吃海塞了。”
司蕤言见她神色认真,眸中微微一紧。
那天发生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吗?
他微微侧眸,瞧见萧宁侧颈处留有一个淡淡的红点。
这是他背着萧宁出山洞时,她受到的暗器损伤。在那一刻之前,萧宁还是清醒着的,在洞内也跟他说了很多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