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偏偏选择了最极端的一种。
萧广这般针对萧宁绝不是偶然,背后定还有蹊跷。
“刑部那边都已认定那摔毁的马车为萧宁所有,可他萧广还不依不饶。”司蕤言眸底扫过一抹警惕,起身便走。
成峰亦是不明白为何萧广要对一个无官无职的少女这般紧逼,但殿下想不明的事,他怎么想也不会明白。
宋家酒楼前,司蕤言望着那焕然一新的烫金招牌,皇上的御笔题字已是做成牌匾了。
金光闪烁,日光映耀之下就是满满富丽堂皇之感。
生意依旧红火,客人络绎不绝。但这酒楼内就是莫名少了些生气,小厮们也没了往日的热情,只是来回面无表情地跑着。
“老宋。”司蕤言走到柜面前,低声轻语。
算盘声戛然而止,老宋悠悠抬头,目中已是七分灰暗。
他看到眼前人,忽而眉头一蹙。
“您是?”宋阿丁觉得这少年很眼熟,但又说不上来是谁。
“萧宁没事。”司蕤言垂眸低语。
这一句话如醍醐灌顶,宋阿丁那没有光的眼神忽而亮了起来,整个人也是突然站起。
“不要声张,先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司蕤言瞥了一眼顶层,这上面雅间不少,总有一个隔音好的。
宋阿丁听得那嗓音,又瞧了瞧司蕤言的五官面容,对眼前人的身份也是确定了七八分。
他绕出柜台,连忙招呼着两人上楼。
顶楼萧宁常常用来理事的包房是最安静,也是隔音最好的。
“四殿下?”宋阿丁轻声唤了一句,目中略微疑惑。
司蕤言并不答话,只是看向成峰:“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上来。”
成峰抱拳而出。
这一声命令也已是将司蕤言的身份告诉了宋阿丁。
“果真是四殿下!太好了!您没事!”宋阿丁热泪盈眶,如果不是对方身份高贵,他险些都要扑上去了抱着他哭了。
司蕤言跟萧宁同时出行,一个没事,那另一个定然也没事。
“大小姐,她?”宋阿丁上前一步,还是担忧问了一句。
怎么说大小姐都是个弱女子。
“她很好。”司蕤言扫了一眼屋内,又看了一眼那被支起来的窗户,朝着阁楼底下看了一眼。
只见几个提着刀剑的人在楼下走来走去,不买东西,也不看那街边的小贩。司蕤言目光一凌。
果然,萧广的人是盯着宋家酒楼了。好在刚才他走的是后门,不然那般堂而皇之走正门到老宋面前,萧广这个老狐狸必回起三分疑心。
“伱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在萧宁身边?”司蕤言将窗户放下,反身冷看着宋阿丁。
宋阿丁见这冷声质问,忽而神色也是沉了下来。
“殿下这是来审问我的?”
大小姐遭遇不测,司蕤言身为他名义上的夫婿,只报了一句平安就开始质问。
这前一句她很好,未免显得有些赴宴了。
“回答便是。”司蕤言沉声低语,没有丝毫波澜。
宋阿丁冷哼一声,甩了甩袖,悠闲坐了下来。
在身份高贵的皇子面前这般无所顾忌地坐下,这就是一个实打实的不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