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真的能性情大变吗?
司蕤言眉头微蹙,面容稍冷。
那天之前萧宁还是嚣张跋扈,对他从来都没有正脸。胤王府的宴会, 她也找了无数理由推脱,话语间尽是说他不中用,不想去那大宴之上丟人现眼。
在公族子弟中展现自我的机会,司蕤言自然不想放过。可是那个家从来不是他说了算,作为赘婿,胤王府的请帖也是送给萧宁,她才有资格说去或者不去。
原本他已不报希望,想着以往都是如此,那胤王府这一桩宴会不去便不去吧大不了就是再让人嘲笑一年。
可是萧宁却反过来让他去赴宴,他不知是不是捉弄,反而拒绝说不想去了。
这种恶意的玩笑,萧宁已经开过无数次。
明明不想给他在外人面前展现的机会,明明就暗地里推脱了无数可以让他崭露头角的机会,但是她总是时不时地说,某某某家有宴会她已经答应去了。
等他满怀期待,做好十足准备时,萧宁又说身子不适。
过往一切都似是走马灯在他眼前浮现。
她的冷眼,她的张狂,还有她那些冷冰冰的话语。想在回想起来,那都是如针一样扎在心头。
司蕤言望着床榻上的人,目中狐疑。
他缓缓走过去,轻轻撩动了萧宁右肩的衣裳。
但见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司蕤言忽而别过脸,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叹息摇头:“我这是在想什么,世间怎会有偷梁换柱这等荒唐事。”
方才,他心里一度疑惑萧宁是不是换了个人。
但转念一想,萧宁是独生女,唯有的姐妹就是萧绮。
就算萧宁正被人偷梁换柱,那一起长大的萧绮又怎会看不出来自己的妹妹变了个人。
“殿下,那刺客没有留活口,但弟兄们在那些刺客身上发现了一些东西。”门外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司蕤言目光一凝,面容冷沉,眉宇之间荡出一抹沉肃。
他转看了看萧宁,替她小心掖了掖被子,这才走出门去。
“有什么话到外面去说。”司蕤言压低了嗓音,生怕是吵醒了什么人一样。
手下不解,这屋内明明是说话最好的地方,为何主子要到外面去说。
但在他思虑之时,司蕤言一言不发已是抬步往外走。
司蕤言与那些刺客厮杀了一阵,没有留一个活口。手下救到他们以后,还遭遇了冷箭袭击。
“那些刺客用的是吹箭,那毒用的乃是南疆的毒。”手下将一支竹筒做的吹箭取出,另一手则亮出了一根短而尖锐发凉的针。
这毒针跟从萧宁脖子上取出的一模一样。
“殿下,你杀的那些刺客都是萧家那二老爷所请,但是之后属下等人追击的却是另一伙人。”手下抱拳沉声道。
南疆毒物千奇百怪,有的见血封喉,有的则能慢慢渗透肌骨。
萧宁所中的毒并没有让她立刻毙命,可见那毒的药力绝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的。
“继续查。”司蕤言冷眸凝望着那竹箭,眼底尽是冷冽。
简简单单三个字,坚定沉稳。
手下听了却没有立即回应。
“怎么?”司蕤言见手下沉默,冷眸微微抬起。
他的命令向来不容置疑,手下也从未有过犹豫。
“南疆人心术不正,若是查下去必会引火烧身,主子当真要为了那个女人而细查?”手下不愿主子卷入南疆的纷争里,眼中满满都是担忧。
“用南疆毒物的人未必是南疆人。”司蕤言将那竹筒举起,这吹箭所用的竹子,分明就是大周国本土所生。
“就算不是南疆人所为,殿下就得为她如此吗?”手下还是不大乐意,脸色浮出了几分不满。
早先前殿下作为敌国质子被送来大周,本就是忍受了万千百眼,做了赘婿之后更是日日如风刀霜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