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找了某个身材跟楚瀛差不多的小厮,让他取一件自己的衣服来。
老宋对家中奴仆都很好,给他们置办的衣裳也都用的是上等布料,随便拿出一件来就足够去见公主了。
“几日不归,竟还带着人回来了。”司蕤言一袭轻衫,背负银剑,昂然步入厅中。
这一进来就看到一个样貌清俊的年轻少年。
萧宁听得他语气有些刺耳,又见他冷着一张脸,这是对楚瀛有敌意了?
经历被追杀一事后,司蕤言就变得多疑了些。
“这是我家,我爱带谁就带谁。”萧宁可不打算跟他解释,反正他那怪性子总会理解成另外的意思。
司蕤言眉头一蹙,目中闪出暗光。
“公主让我去赴诗会,可能要到很晚才回来。你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萧宁看了楚瀛一眼,示意他跟上来。
楚瀛跟上几步,瞧见司蕤言一直冷看着他,微微颔首抱拳:“公子莫误会,在下只是萧姑娘新收的门客而已。”
他态度谦卑有礼,已是将自己摆到了下处。
“门客?”司蕤言转眸看向萧宁,“围猎时你在闺阁千金中轻松夺魁,现在反倒要带门客了?”
能跟随围猎的千金已是京中最饱读诗书的贵族才女了,公主邀请的人绝不会在那些千金之上。
萧宁听他语气带刺,也不知他犯了什么毛病:“小心驶得万年船,谁知道那诗会里藏着什么世外高人,带个帮手有备无患。”
“是想有备无患,还是另有他意,只有你心里清楚。”司蕤言别过头去,冷声低语。
楚瀛面容微变,上前一步,语气冷硬了些:“公子,光天化日之下的诗会,我与姑娘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中有疑,也得有据可循吧。”
“诗会是光明正大的聚会,但你们同乘一车,来来往往,多少人看着。”司蕤言在后院练剑时只听见一辆马车的声音。
“孤男寡女,同在车厢内,别家姑娘可没这么厚脸皮。”
楚瀛目中含火,厉声道:“心中无愧便坦坦荡荡!本朝律法也没规定男女不能同乘一车,当初在胤王府,世子爷不也邀请萧姑娘上车,想要相送一程吗?”
司蕤言剑眉一扬,眸中寒芒飞射而出。
二人四目相对,暗藏愠怒。
萧宁见他二人谁都不肯退让,横身跃入其中:“要不你俩出去打一架好了。
”司蕤言眉头微蹙,目中不悦。
对方是个文弱书生,动起手来那他就是恃强凌弱。
萧宁对上他那不悦的眼神,目无转移。
“你若我怕我名声有损,那就一起赴会。”
这样吵下去根本没完没了。
楚瀛容易稍缓,轻声道:“公主设下的诗会,去的人必不会少。想来多一人,公主也不会介意。”
此时若不借着台阶下,之后就难收场了。
“要去就换衣服,这一身臭汗别熏着人。”萧宁转头看着一个小厮,“服侍公子更衣。”
司蕤言别过头去,目中火光丝毫未减。
犹豫片刻,他才跟着小厮入屋换了衣服。
司蕤言步伐迅速有力,比以往要沉重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