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宅内,萧宁让小厮通通退下。见到那怪人的人越少越好,省得这些身边人哪天被收买生出了异心。
李爵公既然知道了这地方所在,那她就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我请了一个人来给你治伤,事关性命,你可别倔。”萧宁将司蕤言扶坐起来。
司蕤言身上的毒根本没法用内力逼出去,回春堂的老堂主也已是束手无策。对萧宁请回来的怪人,他也没多说什么,乖乖解了衣服让那人验伤。
“公子中的乃是唐门的一种秘毒,有九九八十一种配制方式,分别也只有一种解法。若想彻底解了此毒,那还真得找到制毒之人才行。”少女蹙了蹙眉,望着那发绿的银针。
萧宁听说过唐门,这可是江湖久负盛名的门派了。
“如此说来,还是得去跟那老狐狸打交道。”萧宁低声呢喃。
她也没有多为难那个不知男女的怪人,又给了一千两银子,让他根据司蕤言的症状研制出差不多的毒来。
“今夜戌时,在下会派人送药上府。”少女含笑离开,又恢复了那女子娇嫩的嗓音。
对于专门研究毒理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司蕤言靠坐床头,目送那人离开后又转看向萧宁:“你从哪里找的这怪人?
”“城南集市。”萧宁实话实说,给自己倒了杯茶,“听说那里的某家药铺有着善于制毒的人,我便去碰碰运气。”
“从哪里听说的?”司蕤言低沉冷问。
“忘了。”萧宁垂眸喝茶,如果说是在酒楼听说,他又有别的追问。
司蕤言目光清冷,别过头去也没有多问。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和离?”
萧宁被这冷不防的问话给惊到了:“你在乎?”
根据这原主的记忆,司蕤言说过跟她凑合着过,分明对这亲事不满而又无奈,平日里对她也冷冰冰的如对待一个陌生人。
对他来说,自己只是名义上的妻子,和不和离对他都没有大碍。最多是和离后,他再被逼着入赘另一家。
难道,他不想入赘别家,已经想做她的夫君了?
“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司蕤言转眸望着他,冰冷问道,“你是不是怕我死了,你会染上了寡妇的污名,所以才费心思救我?”
萧宁将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起身看着他,目中含火。
原来司蕤言心中是这样想她的。
“看你还重伤在身,本小姐先不跟你计较。等我收拾了那老狐狸,再回来跟你算账。”萧宁见他面色苍白,说话也不似以往那般中气十足,现在跟他计较就如欺负弱者。
她萧宁从来不做欺凌弱小的事。
司蕤言见她负气离开,眸光轻动。
良久后微微叹息。
“这小子不识抬举,大小姐您消消气。”宋阿丁不知何时早在门外候着,见到大小姐出来便连忙哄着。
“你偷听我们说话?”萧宁本不怎么好的心情,瞬间又是雪上加霜。
宋阿丁低头做出一副知错的模样:“我本是送药来的,但见大小姐请了人来医治便让人将药拿下去了,自己在门边候着。”
“算了,你是自己人。”萧宁可不想朝自己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发脾气,“老宋,你帮我收买李爵公府中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