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柔情蜜意的,怎么突然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荣妃眼圈通红,胸口剧烈起伏,转身朝着门外狠狠呸了一声:“贱人!我就知道她们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还有那姓墨的,虚情假意,惺惺作态,真让人恶心!”
“娘娘慎言!”
苏小酒脑子便是转的再慢,也听出这个姓墨的指的哪位,怕皇上没走远听了去,忙去将殿门关上:“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荣妃忽然起身,自贵妃榻下藏的葡萄酒提出来灌了一口,而后狠狠摔到地上:“泥菩萨尚有三分土性,这些人,真当本宫是软柿子不成?”
巴巴赶来,甜言蜜语把她嘴堵住,上床后第一句话竟然是关于墨冉?
说皇后之前忧心墨冉在皇陵受苦,近来又帮着太后操持寿宴,忧思过重,今日宴罢,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散开,竟倒下了。
皇上刚接受了国丈的好礼,自然不能放着皇后不管,于是赶忙去了栖梧宫,太医只说了一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
而皇后的心药,就在她床边跪着。
墨冉将额头都磕的红肿,声泪俱下表达了自己痛改前非的决心,并恳求能为母后侍疾。
母子两个,一个卧床不起,一个言辞恳切,再加上墨鸢从旁不住为弟弟求情,他便心软了。
只是没想到,尽管他一进门就温柔小意,荣妃仍旧寸步不让,坚决要让墨冉回去皇陵,直言皇上出尔反尔,皇上恼羞成怒,甩了袖子便走了。
他生气,荣妃更气!
见苏小酒进门,忍不住怒道:“上次本宫放下身段,好容易让他答应宴后将墨冉送走,结果吃干抹净转身就变卦了,堂堂一国之君,说话竟跟放屁一样,气死老娘了!”
苏小酒冷汗都滚下来了:“我的亲娘娘诶,咱们小点声行不行?”
其实元和帝现在心里也腌臜的像踩了狗屎一样。
老丈人亲自献上美人,他自然顺水推舟笑纳,结果将人召去小手都没摸一下,就有內侍来报,说皇后病了。
即便是走个过场,他也当去瞧瞧,谁知那沐美人却忽然跪地叩首,言国丈大人对自己有恩,如今皇后病了,她愿意前去侍疾。
到了栖梧宫,墨鸢墨冉都在,皇后含着泪恳求要将墨冉留下,沐美人从旁落泪,问娘娘为何病中还要被迫骨肉分离,皇后也没隐瞒,将墨冉惹怒皇贵妃的事说了,沐美人道:“妾早听闻皇贵妃出身将门,不拘小节,为人最是大度和善,定不会故意为难二皇子。”
两人一唱一和,元和帝听了心生动摇,也觉得事情过了这么久,荣妃的气也该消了,这才有了刚才一出。
“娘娘,事已至此,您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当。”
本以为美人会歇斯底里,谁知她却捋捋头发,呼了口气道:“那也得让本宫发泄发泄不是?行了,发泄的差不多了,收拾收拾睡吧。”
苏小酒:???
脾气走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荣美人:狗男人,本宫早晚换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