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清笑了,“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来找我了。”
自从梅月湘被抓,她就时时刻刻都在准备这一天的到来。
为此,她私下做过无数次的沙盘推演。
会被问到什么问题,该怎么回答,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回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和微表情。
她前前后后偷偷练了无数遍,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精湛的演技折服。
而今天三人对她盘问的问题,都在她的预料之内。
她奉献了毕生的演技来演这段戏,自己都觉得无懈可击。
她绝对有这个自信。
二楼房间里,两人一离开,靠窗墙边上,一道门打开了。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宋处长转过头,问道:“薛教授,你怎么看?”
薛立人推了推眼镜,“她没撒谎。”
曾处长立即问道:“你确定?”
“确定。”
薛立人很肯定地回答,“我方才又把录像前前后后看了两遍,确定她说的都是实话。”
宋处长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薛教授是京市大学首屈一指的心理学教授,既然你这么说,结论就这样吧。”
曾处长急了,“宋处长,那梅月湘她明明说……”
“她的话未必可信。”他的话还没说完,姜处长就打断了他。
“薛教授不是说过吗,那个梅月湘确实隐瞒了很多事,就像今天何婉清提起的那封信,咱们调查的这几个人就没一个提过。”
曾处长立即反唇相讥。
“你怎么知道那封信一定存在,说不准何婉清……”
“如果那封信不存在,她一定不会提的。”
宋处长接过他的话,“这种事对于咱们来说,想知道有没有不难,她如果不是傻子,就不会编造一封根本就不存在的信,反而会暴露自己。”
曾处长见宋处长反驳他的话,顿时有些气馁,但还是有几分不服气。
“可是梅月湘她说中了明年要严打,还说了几件事,未必不是真的……”
“也未必不是假的。”
姜处长摇摇头。
“就像她说首长要南巡,还说影响很大,可问起为什么影响大,又说不出来。
问题是,首长要南巡,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老人家一举一动,影响是小的了的吗?
还有什么s国要解体,问她哪一年,又是说不出来,不是说十年后,就是说二十年后,来来去去的,就没个准话。说句难听点的,我对她的话完全不信。”
曾处长哼了声,“那严打呢?”
姜处长针锋相对地道:“这个她能听到风声也不奇怪吧,毕竟她丈夫是何鸿渐,能接触到省一级领导,很多事保不齐就不知道怎么被传出来了。”
宋处长见他俩争论不休,皱皱眉头,看向一直不说话的薛立人。
“薛教授,我听说国外可以用催眠来让人说出一些事情来,咱们国内有些方面的人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