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兆丰,六哥?”
秦定坤轻轻转了下水杯,“看来薛兆丰就是薛小六。”
何婉清点点头,但随即又是一脸迷惑。
“但是如果这两个人是同一人的话,事情就说有些不通了。”
秦定坤“嗯”了声,“确实说不通。”
万震山了这么大力气,弄了个假公司,又钱雇了两个骗子,做了各种假证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送来参加深市的招商大会。
他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图的肯定不是什么招商大会的优惠条件。
何婉清隐隐觉得,万震山这次的目标应该很大,甚至都不是秦定坤和她。
他想做的事,在港城应该很难做到,所以他不惜以深市的招商大会做跳板,冒着得罪内地的风险,也要实施这次计划。
奇怪的是,作为执行此次计划的蒙家明,竟然在招商大会的第一天就闯下大祸,直接被他们戳破了身份,最终被公安驱逐出境。
更奇怪的是,那个惹的蒙家明勃然大怒的通报电话,竟然是万震山的人打出的。
这怎么看,这事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还有,打去前台的那个电话,如果是也是万震山的人干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就是让秦定坤赶去医院,看着何婉清陪另一个男人看受伤的胯部,从而激怒秦定坤,跟蒙家明狠狠打上一架,再跟何婉清翻脸。
那这未免也太小孩子气了。
不像是万震山做出来的事。
“定坤,你觉不觉得,这两个电话太过突兀,相互是矛盾的,好像是两个目标不一致的人在打擂台似的。”
何婉清仔细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慢慢地分析。
“自从我被组委会指定为蒙家明的翻译,他就开始在我面前装孔雀,摆出一副有气质有修养的阔少姿态,先是带我去冲浪,发现我不搭他的茬,全部心思都在工作上,就改变了策略,装着认真努力接地气,去低价大排档吃饭,又去深市划定的地方看现场,还去乡下骑水牛。
到那个时候,他的目的是很明确的,就是想引起我对他的注意,让我对他有好感,甚至不排除想让我喜欢上这个装出来的阔少爷。”
尽管这话听在秦定坤的耳中不是那么爽,然而他也承认小媳妇说的没错。
从蒙家明的行为来看,他一开始似乎真的是把主意打到了何婉清的头上。
“但是,从西塘村之行开始,蒙家明的行为就开始走偏了,他的一举一动似乎是故意挑衅,试图激怒水牛,好让自己受伤。”
何婉清相信蒙家明既然知道西方斗牛士,必然明白牛对飘动的东西有多敏感,但他还是故意甩出那块红帕子。
而且,那块红帕子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否则一个大男人,口袋里放着色泽那般鲜艳的帕子,当真让人觉得诡异。
但是,他做的事虽然很作死,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又特别符合纨绔子弟的人设,如果不深思,几乎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没错,秦定坤也有这样的感受。
蒙家明就是成心让自己受伤,还要选择一种符合自己人物形象的受伤方式。
这比故意演戏装成另一个人,更让人觉得离谱。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水牛发了疯,把他颠下了背,还顶到了他。
其实,从医生的诊断来看,他的伤根本没什么,几乎没有必要去医院。
更何况伤在那种地方,普通男人都不愿让他人知晓,他却大张旗鼓地闹个没完没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个位置出了问题。”
这是让何婉清觉得又一个难以解释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