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灯没有砸到何婉清,反而把韦海棠砸死了,如今警察已经介入此案了,并定型为谋杀案了。”
那人往板凳上一坐。
“这事我知道,何婉清命大,躲过了这一劫,可未必次次都有这么好运。”
姜楠竹见他一派气定神闲,急的差点跳脚。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警察把案子定型为谋杀案了。”
“我又没聋,怎么会听不到?”
那人不耐烦地道:“警察又不是傻子,系铜灯的绳子被硫酸腐蚀过,早晚会被发现的。
这些我们事前都分析过的,你放心,今晚我会再进礼堂,把那十几条腐蚀过的绳子都带走,警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出绳子到底是怎么腐蚀的,说不定最后会变成一桩悬案……”
“你别做梦了,那十几条麻绳早就被警察发现了!”
那人吃了一惊。
“被发现了,怎么会被发现?”
他突然想到什么,厉声喝道:“难道你没把那十几条麻绳藏好?”
“我当然藏好了,警察都没发现,却被何婉清拆穿,她真的是多管闲事,破案的事跟她什么相干,倒是比警察都积极。”
那人霍然起立,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那你藏绳子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见?”
“疼,疼死了,你快放手。”
姜楠竹觉得好似有两块铁牢牢地压在她肩上,疼得龇牙咧嘴,拼命扒拉那人的手。
那人放松了些力道,姜楠竹才喘了口气。
“我不知道,虽然我是挑了没人的时间去藏的,可人多眼杂,我不敢肯定。”
本来,她是肯定没人看到她的,可那十几条麻绳竟然当场被拆穿了,她真的不敢再托大。
“就让你做这么点事,还做不好,这么点能耐,还想杀人,你可省省吧。”
早知道她这么不中用,那他干脆就混进礼堂,把麻绳全部带走算了。
也不用担心她暴露。
姜楠竹被他训斥,尽管不敢回嘴,可心中到底是不服的。
不就是能趁夜翻墙,溜门撬锁,把那十几条麻绳藏进了化妆间吗?
有什么可得意的,试验的事可是两人一道做的呢。
提起试验,她突然又想起一事。
“对了,何婉清还跟警察提起,说做试验的时候,只怕我们手上会被硫酸烧伤,让警察去查近段时间有没有人买过治疗的药膏。”
那人显然颇为意外。
“这小娘皮倒是有点本事,还能想的那么远,幸亏老子是去隔壁县医院买的烫伤膏,警察一时半会还查不到我身上。”
姜楠竹听她这么说,好歹松了口气。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万一真的有人看见了我,我就跑不掉了。
现在警察已经确定,那铜灯就是冲着何婉清去的,今晚他们又留下她单独问话,肯定是问她有什么仇家。
不行,我跟何婉清有过节,警察肯定会把我列为重要嫌疑人,重点调查。
不,我不要,我还年轻,我不想坐牢。
我求求你,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让警察不怀疑我,只有你才能救我,求求你了……”
姜楠竹扑上去,拽住那人的衣服就疯狂摇晃。
那人被她摇的七荤八素,用力掰着她的手。
“你冷静点,我说,你冷静点。”
可姜楠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那人猛一用力,把她推了出去。
“我说过,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你别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