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连两天,根本没发生任何事,尤其是最后一天,连经过车厢的人也少了。
苏建平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好容易熬到了松海。
车一到站,苏建平抄起行李,就向火车门口冲过去。
松海是个大站,上下车的乘客都不少,他跑的算是快的,还是被挤在了中间。
就在这时,有个大包小包的乘客,硬是从队伍后方挤了过来,整个队伍混乱成一团。
苏建平原本用手握着那块玉,可被后方的人一挤,瞬间就出了车门,右手一滑,再摸向衣袋时,骇然发觉那块玉已然不翼而飞。
他心中大骇,不管旁人异样眼光,硬是把身上衣服都脱了下来,最后只剩下内衣裤。
他搜遍了全身衣服,都没见到那块玉,急的整个人在车站大吼大叫。
很快,他的奇特行为就引起了松海站铁路警察的注意,把他带到了派出所。
苏建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并请求警察尽快帮他把玉找回来。
警察帮他立了案。
可火车上那么多人,这个年代买票又没有实名制,何况他也提供不出推挤他的人的长相。
案子一时陷入了困境。
苏建平怀疑是同行的六眼走漏了消息。
警察把他传唤到案,六眼连声喊冤,两人不管不顾就在派出所演了场撕逼大戏。
如果不是警察强力阻止,两人直接就能来场全武行。
警察没有证据证明六眼参与了这事,只能将他释放。
苏建平为了这块玉,天天往派出所跑,追问案子的进度,闹得人仰马翻。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苏建平被折腾得这么惨,何婉清自然是早就猜到的。
不过,她才不会可怜这种人,既然不安好心要算计别人,那就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自从送走苏建平那个瘟神,她就全心全意地留意电池厂的动静,生怕那个田向东会趁机搞事情。
不过,几天来一派风平浪静。
就在苏建平离开双水公社的一周前,石家大队种的冬大麦熟了。
秦定坤跟田向东一起检验了冬大麦的品质,粒粒饱满,满是清香。
田向东很满意,当即便付钱买下了这批大麦。
大麦被啤酒厂的货车拉走的当天,田向东就付了款。
刨除各种投入,种大麦的人家,每家少说挣了上百块。
原本石书记要带人种大麦,村民们是不看好的,各种闲言碎语就没断过。
可等到大麦真的卖了钱,那些说闲话的村民们又都眼红了。
如今在乡下,社员们不缺饭吃,但是缺来钱的路子。
大多数社员只能靠着自留地种的菜,家里养鸡下的蛋,到集市上换几个零钱。
可那都是三瓜俩枣,几乎见不到什么大钱。
至于村里的鱼塘,虽然每年也能分到一些钱,可都不如冬大麦进项大。
如今,靠着冬大麦,每家能拿到一百块钱,还只是四五个月,算算一个月下来也有二十来块,真的太划算了。
许多村民都去求石书记,来年他们也要种冬大麦。
田向东趁热打铁,跟石家大队提出,要跟大队签订供货合同,要求石家大队加大供货量。
村民们都极力赞同,石书记本来就有这个意向,自然二话不说就签订了合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