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主子只教你怎么放火烧货,就没教你被人拆穿后该怎么脱身吗?”
窗外传来季泉河冷冷的声音。
区远征猛然抬起头,见季泉河站在窗外,隔着窗上的铁栅栏,讥讽地瞧着他。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想烧货,所以才特意备下了相机,最后这次你也是故意把车停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就是想让我放松警惕,放心大胆地点火。”
季泉河点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自问在组织里老老实实,从来没露出过马脚。”
季泉河嗤地一笑。
“你确定你没露出过马脚?那你半夜三更去见顾保国,跟他汇报组织的情况,那又算什么呢?”
区远征登时脸色灰败,过了良久才讷讷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你们太可怕了,难道组织每个人的行踪,你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吗?”
季泉河翻了个白眼。
你未免自视太高了。
谁有工夫去监视你,不过是老大带着他监视顾保国,顺带发现了你。
不过,他是不会实话实说的。
区远征突然大惑不解地道:“既然你们早就知道我的意图,那为何不阻拦我呢,虽然你是拍下了我纵火的证据,可那车货也烧没了,你这会还留在高岗,那肯定没法准时给纺织厂交货了。”
季泉河道:“你当真确定,你烧的是我要送的货吗?”
区远征一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泉河:“实话告诉你,那几个木箱里,装的根本就不是羊绒,而是些从垃圾站弄来的破烂布头,根本就不值多少钱。”
区远征眼睛瞪的溜圆,张大着嘴巴直摇头。
“不可能,在牧区,我亲眼看着那边的人把羊绒装了箱,点火前我挨个开箱看过了,确实是羊绒没错。”
季泉河呵呵笑了。
“在牧区装上的确实是羊绒,可当天夜里,组织就派货车过来,跟我交换了货物,羊绒早就被带走了。
而我的车上,就成了不值钱的破布头。当然,在布头上,还铺了薄薄的羊绒。”
区远征惊讶地道:“换货?我怎么不知道?”
季泉河扬了扬手中的水壶。
“你事先喝过这壶里的水,那时早就睡过去了,怎么可能知道。”
区远征一下子想起来了。
从牧区出发的那天晚上,他确实在路上睡了一个多钟头。
当时,他只以为自己是不习惯熬夜,却没想到,自己是被人下了药才睡过去了。
原来,人家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自己往里钻。
可笑自己还以为,一切天衣无缝,万事顺利呢。
区远征苦笑道:“那你过来,就是告诉我,我根本就没烧掉你们的羊绒,来炫耀胜利吗?”
季泉河再也忍不住了。
“我说区远征,你能别把自己看的这么重要吗?就你这么个小棋子,也值得组织跟你炫耀胜利,你配吗?”
区远征被狠狠噎了下,不禁有些生气。
“那你来是做什么,不会是故意取笑我,看我的笑话吧?”
季泉河狠狠翻了个白眼。
“老子才没闲工夫看你的笑话,有这时间,老子还不如去看电影,人家长的比你好看,演的也比你好。
我来,是代表组织问问你,你是打算自己扛下所有罪名,还是愿意交代出幕后黑手,好减轻罪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