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买卧铺票要单位开介绍信,再加上票价不便宜,基本上都是单位出差的人才坐卧铺。
所以,火车在路上走了大半天,何婉清发现,她所在的车厢,愣是只有他俩。
秦定坤淡淡地道:“我讨厌别人过来,打扰咱俩说话,就钱包了这车厢。”
何婉清:“……”
行吧,有钱就有资格任性。
秦定坤双眉紧蹙望着车窗外,神情显得格外落寞悲伤,还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愤。
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是如此。
此时火车已经进入闽省,窗外就是横贯闽省的永江,如同一匹碧蓝色的绸缎,江水泛着细细的涟漪,晶莹剔透,永江那边是怪石嶙峋的高崖。
她轻轻坐在秦定坤身边,从随身包里取出自己做的红豆糕,递给他。
“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先吃饱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对付那些混蛋,为自己爱的人讨回公道。”
秦定霜的事,秦定坤没瞒她,甚至秦家的事,他也都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何婉清很理解他,包括他跟父亲闹翻,把户口迁来石家大队,她都认为他做的对。
秦定坤心头一暖,接过红豆糕咬了一口。
襦软可口,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正适合抚慰他苦涩的心。
“这红豆糕真好吃。”秦定坤大口大口地吃着,转头含笑看着何婉清。
“婉清,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没劝我跟秦文斌和解的人,别人都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亲好歹养我一场,我不能忘恩负义,我听着就来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