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娃娃两个字，谢无虞嘴角抽了抽，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如今已经十五岁了，早就不是小孩了，顾少爷还是注意点好。”

顾子清不在意的撇撇嘴：“我如今都二十一岁了，你在我面前始终是个娃娃。说起来，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在街上卖草莓的样子，当时就觉得这是哪家的小闺女，长得可真是招人稀罕，尤其是笑起来，真是甜到心里了。”

“你还是闭嘴吧。”谢无虞默默的打断了顾子清回顾往昔的行为，“说的好像你已经很老了一样。”

顾子清有些感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可不就是老了吗，都二十一岁了呀。”

谢无虞看了他一眼，抑制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她还准备在他这里打听点消息呢，比如谢金珠一家为什么要对她家下手，明明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再比如为什么烧了她家一次后就销声匿迹了，是只想给他们家一个教训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可惜堵在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谢无缺那个熊孩子就扯着嗓子嚎哭着跑了过来，后面还拉着一个瘦小的男孩子，被他拽的踉踉跄跄，额头上都浮现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

谢无虞愣了一下，张开双臂接住冲过来的谢无缺：“臭臭，怎么了？”

臭臭还没有回答，就看见李氏举着一把扫帚也追了过来，一向温和端庄的李氏此刻紧皱着眉头，眉间全是隐忍欲发的怒意。

她指着藏在谢无虞怀里的小臭臭，压抑着怒火：“你说，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几个孩子打架？”

谢无虞见李氏这么生气，愣了一下，下意识将臭臭搂得更紧：“阿娘，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李氏插着腰，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臭臭喘着气道：“你问问他做了什么好事？谢无缺，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我教你打人了吗？教你把人家孩子打掉牙了吗？”

谢无虞震惊了，诧异的看向怀里的臭臭。

顾子清更是一口茶水喷出来，敬佩的竖起了大拇指：“谢臭臭，你也太勇猛了吧。”

臭臭却大哭着喊道：“我没有错，是他们有错在先，不是我的错！”

李氏更生气了：“你，你竟然还敢强词夺理，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就真的要上房揭瓦了。”

说着她就去拽臭臭的胳膊，眼睛里了含着泪，气得脸都红了：“娘平日里教你仁义礼信，教你正直做人谦卑为上，你就是这么学的吗？”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是阿娘错了，是阿娘不愿意听臭臭解释，我讨厌阿娘——”

稚嫩的童音划破了这一方天地，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全是委屈，谢无虞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于是搂着臭臭的手更紧了些。

谢无缺喊完话以后就大声哭了起来，李氏却僵立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僵持了片刻，颓然的扔掉了扫帚。

声音里满是疲惫：“那你倒是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你知道自己把人伤的有多重吗，要不是你萧野哥哥去的及时，那孩子就要没命了。谢无缺，你差点就背上了人命你知道吗？你这孩子……”

谢无虞皱了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氏疲惫的摇了摇手，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了。

谢无虞抬起谢无缺的小脸蛋，有些严肃的问：“臭臭，姐姐给你一个机会，你把事情始末说清楚，如果不是你的错，姐姐自然会护你无事。”

小臭臭哭的声音嘶哑，抽噎着说：“是、是，他们，先欺负猪猪哥哥的，猪猪哥哥身上都被打出血了，我讨厌他们，欺软怕硬，讨厌他们，呜呜，姐姐，不是我的错，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