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虞听着声音耳熟,抬头一看,这不就是刚才那个非要跟她爹唱反调的人吗。
果断摇头:“你年纪太大了,干不了重活,万一出事了我们可负责不起,毕竟我爹他‘居心不良’,要坑害村里乡亲。”
来人被说的脸色精彩,时红时白的,谢无虞似乎听见了他咬牙的声音:“你个小娃娃懂什么,快点给我记上,不然可就是不尊重长辈。”
“哦。”谢无虞面无表情,直接看向他身后,“下一位,姓名年龄都请麻烦报一下。”
“哎,我叫李大树,今年二十八了。”
被直接忽视的人气的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他不是不想找谢贵说说,只是谢贵就在旁边跟人说话,他们争执的声音也不小,谢贵肯定也是听见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就说明他默许了谢无虞的行为。
这人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扭头就走,走了一段又回头,趁着人没注意的时候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什么玩意儿,当老子稀罕吗,请爷爷去做爷爷还不去呢。”
回到谢家时,谢无虞已经累的连手腕都快抬不起来了,左手一直有意无意的去揉自己的右手腕。
李氏心疼的给她揉了一会儿,转头对知夏说:“快去打一盆热水来,我拧个布巾给小鱼敷敷。”
知夏欠身去了。
谢贵有些心虚的描补:“我这不是想锻炼一下咱家闺女的本事吗,也没想到会累着她。”
李氏孕晚期脾气本来就大,一听这话就炸了,说话声音也变大了许多:“锻炼闺女本事什么法子不好,非得让她受皮肉上的苦,她过去吃的苦还不够吗,你不心疼吗?”
被这么一说,谢贵也想起了大闺女以前生病的样子,心里顿时更愧疚了些,哎,是他失策了。
谢无虞不插话,勾着嘴角作壁上观,她娘最近可有活力了,时不时就要骂她爹两句,两人每回都跟唱戏似的,看着十分有趣。
忙完了招工的事,傍晚谢家来了两位贵客——顾子清和齐向雅。
两人此次前来比较小心,一辆低调的马车就进了村,晚饭时候人少,且这辆马车并不奢华,也没引起村民的注意。
等知夏打开门将两人请进来,谢家人才知道来的是这两位。
谢家刚做好饭,顾子清鼻尖动了动,笑着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咱们正好赶上了这饭点。”
说着丝毫不客气的拉着齐向雅入座:“快点,你不是早就嚷嚷着饿了吗,这饭可是现成的。”
齐向雅无奈的摇摇头,抱歉的向谢贵和李氏拱了拱手,谢贵笑呵呵的说:“县令大人和顾少爷千万别客气,这粗茶淡饭的别怠慢了两位就好。”
“不怠慢不怠慢,”顾子清拿起筷子,“我看这菜色好的很,天天吃府里和酒楼的那些都腻味了,正好好换换口味呢。”
等用完了饭,谢贵才问:“两位,这么晚了突然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顾子清抹了抹嘴,一脸餍足:“是这样的,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打算在你们这里直接定一批果酒,又刚好想出来转转,所以就转到这里来了嘛。一切都是缘分呐。”
谢无虞狐疑的看着他,听他的语气,她为什么觉得订酒是托词,出来转转才是真相呢?
谢贵对两人当然是欢迎至极的,看出了两人想住下的意愿,直接就安排好了房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