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在一起久了,就会明白对方的心思,知道她在想什么,尽管她什么也不说。
商临渊拉住了苏栩的手,“阿栩,本王知道你在府里的委屈,自从熙儿回来以后就处处与你作对,你不说,但是本王全都看在眼里,你一直在忍让她,她反而却是得寸进尺。”
男人顿了顿,伸手将苏栩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是本王亏欠了她,从前她就是这般性子,但是有我震着收敛一些,几年不曾回府,到是越发的放肆了。阿栩要是委屈的不行,本王也不会再惯她。”
苏栩笑了笑,嘴角温柔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柔声开口,“熙儿还小,自己在外又受了那么多委屈,让一让她也是应该的。”
乖巧懂事的样子让商临渊心里一酸,总觉得自己亏欠了的不只是商林熙,还有苏栩。
两个人在屋里腻歪了一会儿,但是没有人发现屋外忽然间变得有些沉默的女孩儿,寂寞的身影悄然消失在在长廊的尽头,然后一个人去了后院的湖心亭,躲在了石桌下,静静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腿,显得有些无助。
她一直在忍让着自己么?可是明明是苏栩在拼尽全力的与自己作对,在自己已经想要好好地做乐熙公主的时候,兜头泼下一盆凉水,非要医治好自己的脸颊,到底是居心何在?
面对这个醒来以后变得忽然间陌生了的世界,司玉总是多愁善感。
人生在世,总是有这么多的身不由己。两年前的自己已经失忆,又怎么会记得摄政王府和往生殿的深仇大恨,杀母的深仇大恨啊。
但是商临渊也不会想得到,如今摄政王府一心想要灭掉的邪恶组织的领头人正是自己的妹妹,命运,岂不可笑?
满楼到是似乎从未改变过儿时的秉性,心无大志,喜欢着喜欢的人,打打闹闹,又死皮赖脸的道歉去求人家原谅哄人家开心。
他开心着她的开心,快乐着她的快乐,她不提离开的事,他便决口不提。
吃喝玩乐,继续过他浪荡公子的快活日子,有摄政王府这么大的后台撑着,还愁没有钱么?
司玉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快乐下去,除了唯一一件遗憾的事情,就是自那天起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朔炎,那个一直冷冰冰的少年。
她也曾经去找过他,在练武场上远远地看着他练剑,也曾经偷偷地用手抚摸过他的那匹红棕马……
她尝试过去叶紫跟她提到过的所有自己有关于朔炎的事情,但是什么都没有,每次回忆都是一场空,和一阵头痛欲裂的难捱时光。
“也许,该放下了——”她对自己说,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如此之痛呢,宛若失去了些什么,很重要却是无力想起。
“朔炎哥哥——”那天,她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营帐中,和小时候无数次一样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看着他笑。他心中惊喜,起身走向了她,本来是想说很多话,到口却终究又归为冷淡,“有事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