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已回去了。”
苏静言拉着萧翊到了外边,安慰着他道:
“她们原先也是家中宠着的姑娘家,头一次在外过年难保想家,我这才让她们都来海棠宫中玩,不让她们独自冷清。
待明年我就与你一起单独守岁可好?”
萧翊望了一眼苏静言的大肚道:“来年有她了,我们还怎能单独守岁呢?”
苏静言道:“来年她也才一岁不到,交给乳母就好。”
萧翊见着外边的铁树银,从后边搂着苏静言道:“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可朕最庆幸的是能娶到你为妻。”
苏静言笑笑道:“我也是,最庆幸的是能嫁给你为妻。”
萧翊听到苏静言这话,唇角微勾。
皇城的烟几乎半个洛阳城都能远远得瞧见,火树银似银河倾落一般,甚美。
阖家欢乐的日子里,洛阳城之中素来纸醉金迷的春风街上也少了很多的客人,只有些来洛阳赶考的学子聚在一起热闹。
一处酒馆之中。
胡巍见着祁越喝着一杯接一杯的酒,劝道:“祁越,宫中都放烟了,看来是已过了子时了,你也该回去了!”
祁越饮着酒道:“是啊,该回去了。”
胡巍扶着祁越起身,刚走到酒楼门口,便见到了穿着一红色披风围着厚厚的皮毛围脖的陈栖桐。
陈栖桐头上还带着一顶貂毛做的帽子,只露出了大大的一双眼眸。
陈栖桐头一次来这种莺莺燕燕的街上,小鹿般的眼眸里尽是慌张。
陈栖桐本就是性子弱之人,她见着祁越像是见着了救命稻草一般,连上前道:
“郡王爷,公主发现你不在府中,发了好大的怒火,你快随我回公主府吧?”
祁越已是醉意熏熏道道:“立夏,立夏……”
胡巍听着祁越在陈栖桐跟前叫着立夏,真想用一杯酒水将他泼醒:
“嫂子,你别介意,他这是喝醉了说胡话呢!你马车在哪里?我帮你送他上马车。”
陈栖桐道谢道:“就在一旁呢,劳烦胡公子了。”
“嫂子客气了。”
……
新年的头一日,初一上午,洛阳城之中的宗妇命妇便前来宫中给苏静言与太后拜年。
待见完宗妇命妇之后,太后便着人去请柳雨凝前来宁寿宫。
柳雨凝一听说是太后叫她,不敢有所耽搁,带上了孩子便进了宁寿宫。
宁寿宫之中,苏静言与萧翊坐在太后的一旁。
太后见着柳雨凝前来便先免了她的礼,“雨凝快别多礼了,哀家许久没有见你了,可怜的孩子,快过来哀家这里。”
柳雨凝抱着孩子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倒是没有先去看苏家的孩儿,而是见着柳雨凝身上未曾淡下去的毒疮疤痕,“雨凝,你受苦了。”
柳雨凝道:“多谢太后关心,不过已经都过去了。”
太后握着柳雨凝的手道:“雨凝呐,你受苦哀家是知晓的,鉴儿他对不起你的地方哀家也知晓,可是……”
这时,有宫人入内来报苏三爷到了。
苏静言看了一眼太后,她没想到姑姑会将三哥请来宫中,一般身有残疾者无故按照规矩是不能入宫的。
柳雨凝闻言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却因在太后跟前,不能说什么。
苏鉴入宁寿宫时,纵使是有内侍扶着也是跌跌撞撞的。
柳雨凝见着单手拄着拐杖进来的苏鉴,脸上惊讶不已。
柳雨凝没想到苏鉴竟会变成这副模样,就连大荒年间的饿殍都要比苏鉴有几分人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