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黄善宝假意抬起手臂嗅了几下,“嗯,是有点,那我先去洗洗,以免你娘待会儿又嫌我是臭男人,熏得她吃不下饭罪过就大了。”
笑呵呵的说着,起身往外走的速度贼拉快,走出门口,心虚的回头瞄一眼黄夫人,将手臂夹着的布包扔向屋里的年轻男人,“友儿拿回屋给我挂起。”
黄康友接住抛过来的东西,应一声“知道了”,也离开房间,追上前面走得轻飘飘的人。
“怎么不少喝点?”
黄善宝抬手挽着他,哑声哑气的道:“你以为我不想喝就能不喝?爹也是没办法,不跟他们混,以后不好办差事。
那些个老东西一个个都是人精,想灌醉我套话,你爹我在江湖上混迹多年,喝酒那叫一个海量,嘿嘿,但我没展示真本事,装醉迷惑他们。
儿子你说做男人是不是很难?我在外头要应付一帮老狐狸,心力交瘁,回家还要过你娘那关,我好难啊!”
在朝为官的确有身不由己之事,但爹今天明显不是真的被同僚硬拉去的。
“爹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瞧你今儿准备得如此充分,不敢跟娘说实话,绝对是跟他们去喝闲酒,说不定真的是喝酒去了。”
“呔!”黄善宝立即捂住儿子的嘴,压着嗓子,“别胡说,想要你爹的老命是不?被你娘听到还得了,真没去楼,我发誓。”
“您这么快发誓是心虚的表现,娘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知道你我在朝为官,有些时候需要出去应酬,与人结交,你如实相告,娘定然不会怪你。
爹非但没老实交代还编了个漏洞百出的理由,如此不严谨,是喝多了想出来的主意吧?”
“我真没有,这不怕你娘生气嘛。”
黄康友又道:“爹这么不老实,早知道我就不该帮你掩护,让我猜猜,你们这次去喝酒早就定好了日子吧?”
“哪像你说的,临时起意,相约出去喝几杯。”黄善宝不承认。
“临时起意?备好的衣服怎么回事?在衙门当值皆是穿官服,以你的官职,何须亲自去铸造兵器,你又不是工匠。
即便你真的去铸造坊帮忙也用不着脱官服,如果那么容易将衣服烧到,铸造坊的人岂不是隔三岔五得置办衣服?”
“你这话说得不对,他们干活衣服外穿了隔挡的皮质围腰,我偶尔去一次,没有那种东西,当差不是一沉不变的,衙门有需要就开干呗,我爱惜官服,想脱就脱咯。”
“好,关键是我们穿官服,里面穿的是立领内衬或里衣,如你所言衣服受损,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那种情况怎么会丢面子?
你将脱下的官服穿上,丝毫不影响你的仪容,旁人不会知道你穿了破衣服,但你穿着常服回来,娘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说不过去。
只要爹有分寸,我就不会跟娘告状,爹老实跟我说是不是真的去了楼,衣服上有酒气和脂粉味儿,因此,不得不换衣裳,所以用拙劣的借口试图瞒天过海。”
“瞎说,我的确喝酒了,穿回来的衣服是你娘之前给我备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