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立时想起上次那几个人,便跟他说了他们大致的相貌,徐文宣回想了下,“不像,你也发现有人跟着我们?”
颜嗯了一声,道:“就跟爹娘一起办年货那天,我是发现有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好像是跟着我们,后来人又不见了,我就没跟你们说。”
徐文宣捏着下巴,仰头四十五度默想,“今天也是,感觉那个人是在看我,一直跟到官府门口,我以为他是赵家派来的人,结果他在告示牌那儿站一会儿又走了。
我办完事出来,在县衙门外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回来的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事,兴许是我们多疑了,人家没跟踪我们,只是正好同路,我们打量人家,他们也盯着我们看。”
颜莞尔,玩笑道:“或许是因为你我长得太俊俏,所以引人注目。”
有时候的确会发生那种情况,路上两个不相识的人,你在看他,他正好也在看你。
徐文宣闻言干咳两声,表示无语。
……
赵家祠堂隔壁就是赏罚堂——是赵家这一脉发家老祖宗遗留下来的名字,原最初的赏罚堂赵家老祖宗奖赏与惩罚手下弟兄的地方,发展到现在成了赵家专门惩罚人的地方。
赏罚堂宽敞空旷,没有多余的陈设,迎门对进去正中间靠墙的位置有一把超大的椅,上面铺了一张虎皮,赵十六正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抖啊抖,眼神迷离的盯着门口。
他就是想收拾一下不自量力的徐家人,犯得着又派人押他来赏罚堂么。
赵十六正在心里吐槽他爹赵德福怂,外边响起焦急又压抑的声音,“少爷,老爷往这边来了。”
听到外面放哨的小厮报信,赵十六蹭一下起身,忙不迭蹬蹬蹬跑去靠祠堂那面墙下的蒲团上跪着,跪得直挺挺的。
院里的小厮听到他应声后立马猫着腰跑出敬老院——此处平日里不许下人踏足,但只要做主子在里面且能买通看守敬老院的管事,他的小厮稍作停留便不成问题。
赵十六跪着等啊等,听到外面的家仆在问老爷好,他立时又把弯着的腰背挺直。
圆滚滚的赵德福背着一只手走进院子,挺着凸起的大肚子去到赏罚堂,站在门口看见赵十六双手撑在膝盖上,表示对他的跪姿很不满意。
赵十六立即把手从膝盖上挪开,眼巴巴的道:“爹,我已经跪了一个时辰,能不能起了?”
赵德福扫了眼皱巴巴且被拉歪了飞起一脚的虎皮,拿出背着的那只手,手上握着光滑发亮的戒尺摆了下。
“跪一个时辰了?”
赵十六怯怯的看着经常与他亲近的戒尺,迟疑片刻才道:“是的爹,儿子知道错了。”
赵德福走过去,高举戒尺往他背上打去,“你知道哪儿错了?当老子瞎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