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栩嘟着嘴生气,这男人太不浪漫了!
蓝色的大海多美啊,他想到的居然是窒息。
“不想和你说话!我今天要是和你说话我就是狗!”桑栩单方面地宣布了暂时绝交,转过身不理他。
贺烬从后面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真地不想和我说话啊?”
桑栩气乎乎的,不理他,还一根一根地掰着他的手指头,不让他抱。
她掰开一根,再去掰另一根的时候,掰开的那根手指头又贴在了她的肌肤上,如此来来回回,桑栩火大,“贺烬,你是狗皮膏药吗?”
贺烬舌尖顶着后槽牙,勾起唇角,漫声道:“对啊,狗皮膏药贴狗,天生一对啊。”
桑栩反应过来:.
阮秋池重返故里,一路上看着繁华的都市,再近一点,便是京艺大的校门。
她深深地看着高大的校门,往事一幕又一幕,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在看到故土后,她的内心还是没能平静下来,许多情感在心底翻涌。
桑栩扶着她进了屋,“贺姨,你看怎么样?漂亮吧?我布置的。”
小丫头自卖自夸,样子鬼精鬼精的,驱散了阮秋池内心的大部分惆怅。
她之所以回来,是要与往事做一次了结。
陆绣文绝对不会想到,十多年后,她会再度听到那个沙哑难听的嗓音。
当挂断陌生电话数次后,对方仍固执地打进来,陆绣文不耐地接通电话,“喂。”
“是我,我回来了。”
听到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沙哑嗓音,陆绣文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说熟悉,是因为这十多年来,她不时会回想起那个女人被她下毒后的情形。说陌生,是因为只听到过一次。
“咱们见一面吧。”阮秋池说道。
“好啊,是该见一面了,我想看看昔日京艺大的校现在成了什么鬼样子。”陆绣文阴阳怪气地笑着,“时间?地点?”
挂掉电话后,阮秋池问对贺烬:“你确信那天一定能请到陆之晓阿姨?”
“能,我打听过了,那天她没课,我会把她约到那里去的。”
母子俩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后,才各自去睡觉了。
周末,陆绣文将自己精心地收拾了一番,她虽年逾四十,却一直没结婚。
大约是没经历生子之苦,也不用照顾家庭,如今的她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极为年轻。
看着镜子那个时髦的自己,陆绣文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十多年了,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不过,陆绣文敢肯定,现在的阮秋池一定不怎么样。
陆绣文的日子过得很滋润,作为陆氏的二把手,她大权在握,人又长得年轻漂亮,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还一个比一个年轻。
阮秋池能和她比么?
陆绣文拿起自己的爱马仕,下楼,在负一楼车库里挑了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发动油门往阮秋池说的地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