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峰回路转

清秋苦寒，秋风萧瑟。

山前小路，本来看上去金灿灿的，发黄的树叶在渐渐升起的阳光的照耀下，映衬着地上飘落的树叶，显得金碧辉煌。

此刻看在墨羽眼中却完全变了味道，一片凄凉！恰如他此刻的心情，从高高的悬崖一下子跌落到万丈深渊。一时间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

凤如的话一句一句击在他的心上，让他于瞬间变得虚弱无比。自己的构想原来是那样的惨白，那样不切实际，在这个女人的眼中根本一文不值！

“可是，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墨羽还是不愿意放弃，心虚了许多。

“我真的很想让两个孩子认我做爹！”墨羽的眼睛渐渐湿润，声音也小了许多。和来时的意气风发简直判若两人。

凤如站起身，装作看风景的样子。墨羽，这个名字在她发现跟自己挂上钩时就留意了。特别是西部战起时，墨羽更是被大家注意。关于墨羽的传闻也是一时间成为盛谈。尤其是他和多摩多之间的恩怨，凤如也知道个大概。

大人物的经历历来就像故事一样被人们传颂。墨羽也是一样，百姓们添油加醋地津津乐道。凤如不用打听便能知道个查不到。深仇大恨就是在五年前结下的，墨羽中了多摩多的圈套，险些丢了一条性命。人们夸大其词了当时的情景，但是时间和地点这些是在清楚不过了。

根据时间的推断，凤如也猜到了，那一次正是墨羽受害的前后。也许真就是那么巧，和柳如风有了交织。于情于理都是有心可原，但是对于柳如凤来说确实要承受一辈子，直至生命结束！

墨羽并没有撒谎也不是为自己找借口，凤如相信这一点。所以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多的反感，他已经不错了，还知道解释一下，算是个讲理的男人了！

一个区区贫女的生命换回一位声名显赫的将军，任谁都会觉得值得。但是对于当事人以及现在的承受者凤如来说，确是无比残忍。好不容易走出阴影，一路走过来，居然还要回头面对这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

前尘往事皆忘记，相逢一笑泯恩仇！

凤如只能做到这一点。她感觉已经很不容易了！从此就当个陌生人不好吗，而且本来也没什么感情本来也是陌生人！

当断不断，其后必乱。

凤如可不会糊涂到如此地步，她不是观世音菩萨更不是佛祖，可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她不会选择地狱，她是不应该入地狱的！世间的道理摆的很清楚，即便是阎王来了她也会毫不畏惧的辩上三分！

墨羽此时的背影有些凄凉，凤如尽管有些于心不忍，可还是控制住自己不去可怜他。感情的事情是不能靠怜悯的！

“缘尽于此，若是当做朋友，我还是欢迎侯爷的！”凤如终是不忍，扔下这句话，回返了。

要一个父亲放弃看孩子的权利确实是残忍的。孩子和自己亲生父亲之间是任何人也代替不了的，亲生的爹娘所能给孩子的记忆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凤如还是给了他一个能来看孩子的机会。也算是对孩子们有一个交代！不然等孩子们大了，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也是一件不应该的事。

凤如快步离开，她不想再停留下来了。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是他自己思考了。想开了这件事就结束了，想不开他还会来的。

看见喜鹊时，喜鹊简直要哭出声了。

“夫人，急死我了。那个青儿真的跟来了。被我挡住了之后，转身离开了。是不是去找先生了？”喜鹊担心地问。等夫人嫁给了先生，这个家还不是先生做主！

凤如并没有停下脚步，任由喜鹊在后面小跑地跟着。她想墨羽不会出手太重，不知道青儿现在醒来没，自己要怎么样圆这一次出行！

“没关系！我只不过是在那边上了一下茅厕，这几天肚子不好，走着走着就不舒服了。告诉你们一定会小题大做，大家都那么忙，不想被当个病人一样看着。如此而已！”凤如不知道这个谎能不能让那个让人信服，看见喜鹊瞪大了眼睛，半信半疑的样子，心想还是要完善一下。

“本来心情不好，想在后面一个人坐一会，可是我就知道那个青儿会跟着。等会回去的时候，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是我要如厕，叫你在旁边守着，不让人靠近。特别是男人更不能靠近，这是咱们家的地盘，谁都不用怕。记住没？”凤如心想，尽管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总还是一个理由啊！

喜鹊等大眼睛使劲点点头。这些话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但是夫人的吩咐必须遵从。

凤如没理会喜鹊的呆滞，脚步一下都没有停。现在墨羽在那傻呆呆地坐着，万一这会儿青儿醒来，岂不是说不清了？看见人和没看见人是不一样的！东方白不会根据片面的一言一词来断定什么，所以还是要尽快离开现场！

但愿墨羽能够想明白，不至于让今天这样大胆而危险的举动白白发生！她不希望没完没了地迁就！

一路无人，回到府里，凤如悄悄询问了一下青儿，没人看见她。

中午将近，望月派来人说，想让凤夫人下午去她府里教导。说是担心这一大帮人到府里来，会影响府中休息。所以请凤如移步。

凤如明白这是望月担心一大群妓子招摇过市般地进入到凤府，会给凤如带来不好的影响。她倒是忽略这一点了！

打发走来人，东方白从外面进来了。后面跟着青儿！

原来青儿直接去找她主子汇报去了。凤如心中闪过意思不快，不是自己的人就不是，要是自己的人是应该先问问自己的，然后在宣扬！

“喜鹊！”凤如叫过喜鹊，很虚弱地靠在喜鹊身上，让喜鹊搀扶着。喜鹊也算是机灵，看出是自己把青儿拦住，青儿这是告到先生那去了。立刻看着青儿的眼神带有敌意。

“夫人啊！你回屋歇歇吧！先生回来了，让先生给开几服药喝下就好了。”喜鹊故意说道。

“瞎说什么！”凤如压低声音，她知道东方白能听到。也是故意的，心里有一种做戏的感觉，人生何处无宫斗啊！

看着东方白走进，迎了上去。

“还以为你不会来吃饭呢？怎么，不忙了？”凤如假装看见东方白才留下，问道。

“不忙！怎么了？生病了？看你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东方白看着凤如的脸色不太好，神情疲惫，关心地问道。

这样啊！凤如感到自己提起的心放下来一半了。刚刚经历了一场没有兵戎相见的战争，又惊又吓又怕的，脸色是不能怎么好。这下更加符合自己哪儿理由了。

凤如虚弱地一笑：“哪有那么娇气！不过是一些小毛病，没事的。刚刚采取了一点措施，下午就会没事的。”凤如说的模棱两可。

东方白快走几步，双手按住凤如的肩膀，小声说：“哪里不好，我看看？”语气很是温柔。

凤如退后一步。不好意思地看了下左右。

“啊，你们去准备午饭吧，夫人这里我来陪就好。”东方白明目张胆的把人给撵走了。

凤如看着青儿很不满意地退去，担心地说：“瞧你，有什么非要背着人，也不是什么特别尴尬的病，就是拉肚子罢了。不想说是因为一会吃饭了，怕你们忌讳。青儿今天已经因为这个被喜鹊拦住一回了，这下该有意见了。我看她很不满意咱们在一起呢，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吧！”凤如从青儿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只不过是碍于东方白的面子表现得不太明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