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不知身在何处

青州城内，人人喜气洋洋，即便是凉秋给人的感觉也仿佛是在暖暖的春意里，让身临其境的人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官道上，墨羽骑着马在随从的陪同下从京城出发了。京城里的官员都习惯做马车或是轿子，但是墨羽还是喜欢骑马，他觉得武将就应该如此。

皇上紧急招他进宫原来是特意让他来青州城捧场，本来想推脱了，但是在皇上牢骚一大堆的攻势之下，墨羽选择了妥协。

“墨爱卿，你说古天昊在哪开酒会不好，偏偏要选青楼。你说那地方是朕能去的地方吗？朕到是有心去，满朝文武表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还不笑话死朕呀，一准说我是奔着什么什么魁去的！唉，你就替朕走一趟吧，好在东方白一定在那儿，现在不做青州府府尹了。据说他人现在还在青州城。”皇上紧接着述了一大堆苦。

墨羽骑在马上想着想着不禁笑出声来。

“怎么了，侯爷？”随从肖青竹见侯爷笑得开心，不仅问了句。

“也没什么，我想起来之前皇上交代的话，有时候皇上也是不容易的。”还没有他自由呢，这样比起来也算是可以了。这样思想下来，心里还算找到了平衡！

“阿！还以为夫人要生了，侯爷高兴呢。”肖青竹知道这些日子侯爷是什么活动都不参加的，就是因为家里夫人要生产了。这一次是皇命，而且对方是侯爷心仪的人物，更何况还有东方白在这儿勾——引着呢！

呵呵，两个大男人之间用勾——引不太恰当，可是侯爷确实是因为这些才来的，不然即便是皇上要求了侯爷也会想办法推脱掉。

“我倒是有一个盼望。”肖青竹无线憧憬地说。

“是么？庆祝可以有新意的女子了？”墨羽不以为然，男人期待的不过是一个心仪的女子，像他这样对什么样的女子都提不起精神来却是少见的。

“什么呀侯爷，我是想着要是能遇见上次遇见的那个鱼侯爷很想的小哥就好了，不知怎么他哪张小脸总是在我眼前，仿佛就是侯爷的亲生一样，怎么那么可爱！或兔兔就是侯爷的缩小版！”肖青竹没有注意到墨羽脸色已经班的不自在，仍然继续说着。

“真希望他就是咱们家的小公子呀！不过夫人生产在即，小公子生下来一定会比那个小哥招人喜欢的。”肖青竹见墨羽半天没有话，一下子意识到今天自己的话多了，赶紧闭上嘴。

侯爷心里没有夫人这是府里上下都知道的事，表面上彬彬有礼实则处处透着陌生。好在侯爷也并不迷恋女色，只有以前通房的两个丫头在身边，现在也给了妾室的名分，也不留恋从，也不出去喝酒，还算全了夫人的面子。

“听说，古天昊这次是得了高人的指点，弄得很不一般，大家都很期待呢，准备工作在战前就开始了，现在走到哪议论的都是古家酒会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名副其实。”墨羽装作没听见肖青竹的话，把话题又转到古家酒会的事情上去了。

“是，大家都很期待。传闻半个月前青州城所有的客栈都已经客满，费用整整提高了一倍。很多百姓人家都跟着借光了，大家都很感激古天昊，盼望着他年年办酒会呢！”肖青竹附和着，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就连邀请函都有人钱买了，都涨到天价了。

“都是物质惹的祸，不过是一个酒会，为了推销他的酒而已，不过这一次听说是献给圣上的琼浆玉液。听说很特别。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特别法。”墨羽很不服气，不过是酒而已，就演变出这么多样。

“呵呵，是呀，商人们都是变着法的吸引人的注意力。这一次还没开始人们就已经关注了，看来古家主已经成功一半了。”肖青竹不得不佩服古天昊的经商头脑，还没见着是怎样的货色就已经路人皆知，这要是等到就会结束，霸主地位恐怕已经奠定！

墨羽很是理解的说到：“古天昊作为古家的长子这么多年也不容易。现在可下得到皇上的青睐，把他的琼浆玉液定为宫廷用酒，他怎不会大肆操办宣传，就是做给人看也要铺张一番！”墨羽作为久居军营的将领还是不能理解商家的这些举动，言语中很是不屑。但是由于对方是古天昊他已经留了情面。

自古商家都是做的唯利是图的事，古田好也不能免于俗流，但是不管是朝野都对有钱人另眼想看的，就是皇上选妃的时候首先考虑的也是女方是否有雄厚的家财。当时墨羽就收到了很大的震动，以为历来皇上都可以随心所欲，实则也很不容易。

皇上无奈的自嘲着说道：“别人以为朕是九五之尊可以坐享荣华，没什么能做没什么不能做的，可是一旦真的坐享起来放纵起来恐怕我朝危矣！我呢，恐怕是最大的商人，卖的是荣耀，现下朝廷经费紧张，只好多纳几个妃子了，来填补国库的空虚！”话语中的无奈让墨羽动容，国库是皇上说话的底气，皇上也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接连的动荡，要钱的地方多的是，百废待兴时节一切都靠国库开支，让刚登基不久的皇上深感国库的重要。墨羽还是第一次感到作为上位者的不得已，没人能替他承担，也才懂得原来皇上选妃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除了朝中近臣又有谁能懂得皇上的这份苦心那！

从皇上处得知，古天昊先给圣上的都是免费供应的，这一点与别家不同，他们都是想从皇上那挣到钱，唯独古天昊要的就是个声望，如何能够不成全，而且在皇上登基这一年囊出这样的好久本身就是吉瑞之兆，是必须派人到场恭贺的。

墨羽心里明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皇上没说，那就是皇上与古家兄弟的私交深厚，比他有过之儿无不及！

墨羽觉得既然皇上信任，他是应该走这一趟的。夫人生产据产婆推算还需半个多月，是不碍事的。他到时觉得自己在不在场都没什么，可是他要别人明白他是重视这个孩子的，跟他的母亲是谁没有关系。

“听说这次酒会还会安排顶级的歌舞，曲目舞风全是新的。”肖青竹说着坊间听来的消息，既然会场定在百楼，那个望月自然会登台表演。

“但愿脂粉味不要太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酒会的目的就是卖酒，别弄得跟相亲大会似的！”墨羽也听到过朝中大臣们的传说，都跃跃欲试，估计会有许多人会到场。

“是呀，很多商家都是携儿带女的参加，特别是带女儿的居多，攀个权贵做亲家是他们的第二大目的，也没准是第一大目的呢！”肖青竹忍不住提醒几句。侯爷年轻霸气又神的皇上宠信，想要八戒的人一定不少，尽管冷着一张脸，可是在女人眼中即便是老头子只要有权势也会勇往直前，侯爷还是有个心里准备的好。

哼！墨羽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鄙夷的说：“一群眼皮子浅的东西，唯利是图，利欲熏心，还不如贫家女儿贞烈！”双腿一夹，催动马儿加快了进程。

进了青州城之后，早有人通知了古天昊，墨羽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下，再也没有自己的空闲。接下来就是目不暇接的歌舞应酬，舞风曲调果然与众不同，清新活泼喜庆而不失高雅，让人仿佛之身仙境竟生不出半点荼毒龌蹉之心，比之宫廷的歌舞不知胜过多少倍，皇上未来恐怕要终身遗憾了！

那些原本心里痒痒的期待些艳遇，盼望着春宵良辰的也忘了曾经的念头，一笑忘经年！

三天飞逝而去，今晚是最后一个晚上，听说古天昊的酒已经没有库存都得预定了。在这里的每一位都是一掷千金，仿佛手里的金子银子都不是钱财一样，大方随意的赏赐，特别是那位叫望月的，墨羽记忆犹深。

每天望月只演两场，一歌一舞。两天来从未重复，曲风迥异，舞翩绝伦，很多文人雅士都现场赋诗相赠，今日是最后一场，大家的热情已经达到了顶点。

这个望月，体态丰盈，身材窈窕，面目含情，活脱脱的一人间尤物！

坐下众人纷纷议论，话题都是围绕着望月的。

“望月姑娘的这几首曲子听也没听过，确实是新曲。按望月的功底是做不出这样的精品的，这一次怕是有高人指点了。”一位仿佛很了解望月的男子摇着扇子说道。

“宫兄说的有理，望月咱们也不是不熟，今年半年来局势反常，眼看要败落不知怎么跟换了个人，浑身都是本事，一下子扭转了乾坤不说还越发红的经久起来。推出的一系列哪一曲不是轰动全城，就连京里面唱的都是从这边传过去的。”另一位帮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