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齐心协力

五郡的地形很是特殊，迷信的讲简直就是给别人掠夺去而预备的，边境地带毫无天险，与内陆相连的就是五德郡与怀县交界的那两座大山之间的空地。

凤如回忆上次行走时自己留意看了，两山之间也就有五六十米宽的空地，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任何人都会想到，这才应该是真正的边界。外族哪有想不到据为己有的道理。

治理沙漠已经变得势在必行，不然用不上百余年，这五郡都会被沙漠侵蚀，那时，那个关口可就真正的成为边界了！

无论多么长的山脉总有到头的地界，应该还有地方与内陆相连的。凤如不相信真就是那一条路通往内陆。即便是“自古华山一条路”的华山还另有偏僻的小路呢！何况是这么辽阔的界面。

凤如看着地图渐渐陷入了沉思中。若是还有另外的路的话，应该是在北部那座山的北部，或是在南部那座山的南部。山峦起伏间怎么也得有山谷什么的吧？凤如仔细看着地图，根本就没有标识。不禁眉头微锁。

一直很认真的看着凤如的东方白，没有放过她表情变化的任何一个细节。此时见她面露疑惑，心中一惊。这张地图是他手下有专职人员绘制而成，根本不可能有偏差的。

“怎么？有哪里不对吗？”东方白很是佩服凤如的敏感，对她的直觉很是佩服，而且佩服了好多次。

凤如看了东方白一眼，眉头舒展开来，和颜悦色道：“东方，怎么五郡的边境和这两座山的两侧没有标明是什么？即便是邻国也应该标上啊！”东方白的手下不会这么大意的。

在凤如的心里这郡要比县大，但还比不上青州府。朝廷只在这里设下五郡，五郡不归属任何一个地方管辖，是平行的关系。而其他地区都是州府直接管县，这样安排也是因为这里的地形特殊，恐怕也是要五郡相互制约相互监督之意吧！一个郡从地图上看也要有三四个县那么大，不过人口不一定有内地的一个县多，真正的地广人稀！

“哦！山北是一个大湖，山南大部分是小山丘，在往南便是镇南王地界，镇南王往东就是大海了。这张地图因为是给这次作战备用的，所以没有那些。沙漠再往西，一部分是青鸾国边界一部分是邀月国边界，这两个国家近两年来深受风沙侵蚀之苦。耗费心力的要治理，都是不得其法。”东方白心里正紧张着这一块。

这青鸾国还有一部分是与大夏的北部接壤的，一旦青鸾国内的风沙控制不住，青鸾国为了扩大百姓生存的地盘首先考虑的就是进犯他国。北部边境那里就会是很危险的，战事随时会发生！

“有什么发现吗？”东方白不甘心的问道。

“慢慢就会有的！”凤如不能说没有把握的事，这让东方白更加坚信她是有所发现了。

据苏清清说，他们从世子府出发一路走到怀县还用了六七天呢，就算是他们边走边玩了，按折半算，就算三天，那也是青州城到沙柳村一倍的路程，岂是一座大山和几个村庄所能隔住的距离？这大夏国的幅员不会是这样的辽阔吧！那还称什么大夏！

凤如闭上眼睛思考着自己知道的信息，可惜太少了。

“东方白，我想看看这边境几个郡和县的郡志或是县志！”凤如只能求助于东方白了。真是太好奇，她也觉得太重要了。她想知道最一开始的状态是什么样的，也许是游牧部落的牛羊过多，对草原过度的掠夺造成的。

“行！每年各地都会上报一份，京城都留有存档，我的藏书阁都有备份。着急吗？”东方白很是重视。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简直跟捡到宝一样，小凤凰的脑子可是不比梅三多差，不过是各悟不同而已！

“不着急，这些和西部的事比可以延缓，等咱们回来后再看不迟。”凤如知道，她要是说急，东方白定会冒着暴漏的危险调集过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这些不过是和沙漠的治理有关，虽对国家有益但也比不过边境的战事重要！

东方白悄悄靠近凤如的脸旁，问道：“到底发现了什么，这么紧张兮兮的，可否告知一二？”嬉皮笑脸的摸样把陆青晨看得目瞪口呆。

阳光就曾经感慨过，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遇到心爱的女人都会变得脸皮很厚，甚至是出奇的厚！就差没说出来不要脸三个字了。现在发现那是说自家主子的！

今天陆青晨算是见识了。自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讨好过一个人，还是一位女人？这话要是说出去天底下没几个人能相信吧！

凤如呵呵笑了下，伸了个懒腰。

“也没什么，就是想怎么能为五郡和内陆多开几个通口，打破五德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现状，适当分担缓解一下边境的压力。化整为零！”凤如语出惊人，如意和小红倒没什么，只听得两位男士惊叹不已！

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改变自然，或是另辟捷径来完成防御。

和梅三多写信告诉东方白要把沙漠变成绿洲一样让东方白震惊。他这是遇到了怎样特别的两个表兄妹呀！怎么想法都是出奇的大胆。他这次冒险深入一是要看看边境的布局，另外也惦记着跟梅三多深谈一次，希望能得到他的一些建议！

凤如知道这个想法对于他们来说是很惊骇的，但是天堑变通途这句话是自古就有的，愚公移山也是古人传下来的。

“没有什么是不能走人的，即便是沙漠也会有骆驼载人能够通过，有时候好马也是可以通过的。大海也是有人能游过去的，对于未知的地方应该派人探索一下，通过这些途径开扩大疆域不是比发动战争来的更安全一些？最起码不劳民伤财。”凤如很是感触沙柳村人的面黄肌瘦，难民一样！怎么能幸福的生活！

看东方白若有所思，接着道：“村子的形成不过是一开始的三两户，然后聚集得多了慢慢变成村。就像柳家庄，三年之后柳家庄必然会变成镇与青州城连上之后，恐怕连皇上也会想着要迁都青州了！”凤如不过是借着东方白知道自己建新街的事让他明白，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凤如的话只有东方白能听得懂，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的不明所以。

东方白哈哈大笑起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是醍醐灌顶！妙！真是妙！”说着扒起生，去了皮送到凤如手中。

凤如接过之后得意的放进口中，细嚼慢咽起来。她的细嚼慢咽在别人眼里也是大不妥的，特别是在陆青晨眼中，这车上还有别的男子，夫人也太不拘小节了吧！

陆青晨这下不由得从心里更加敬仰凤夫人了！阳光所言不虚，凤夫人确实是有些见识，岂止是有些见识，简直是见识不凡！仅仅看了一会儿地图就萌发出这样的想法，难怪先生能得这样重视，甘于屈就！

陆青晨不由得看向如意，如意和小红听得迷迷糊糊，看见陆青晨看过来狠狠得瞪了他一眼，掉头不在理他。

夫人的妹妹连瞪人都这么特别，不用说一定是第一次见面时自己高傲的态度引起这位不满了。

记得长公主就曾经预言过，那个臭小子就可劲得瑟吧，这个瞧不起那个看不上的，到时候说不上让哪个妖精收了，等着到时候巴结人家，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眼呢！这下可真的应验了。

陆青晨不禁面露笑意，主子这是真的遇到命里的妖精了，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真是服了这位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