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舍弃自己保全别人
凤如在迷糊中听到小红在叫自己，马上清醒过来。一定是自己睡着了没有及时醒来，周忠文等着急了，今天可是说好了要和周忠文一起进城的。周忠文是要和姜鸿威他们会面商量一下东方白所说的大事，是否要听从东方白的安排？或是还有其他的可行方案。
把小红唤进来，凤如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交代小红回自己屋里在准备带一套衣服备着，也许今天会出远门。并叮嘱小红不要让如意知道，不然她一定会磨着自己带她去的。小红乐颠的跑了！这是她第一次和夫人单独出远门！
没有吃早饭就直接坐上了马车，包子铺里还能没有早饭？凤如是不打算全程陪同姜鸿威他们的，他们自有他们要商量的事，不需要她在旁边碍眼，她也不会参与进去的。况且，她还要利用这期间和钟叔好好商量一下进发西部的事。
楚瑜叔和樊剑南在昨晚已经听钟叔说了大概情况，那是凤如特意交代钟叔的，免得大家见面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樊剑南激动起来，不能理智行事。
姜鸿威是带着两个小队长来的，他和周忠文樊剑南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凤如适时地躲了出去，乐得图个清闲。
和钟叔来到后院的空地上，她的事可是要背着别人的。钟叔拿出他画的西部五郡的地形图，和周忠文的大同小异。凤如把两张地图并排放好，钟叔的那一张城市分布和山脉河流更详细一些。
“夫人这是想要参与边部作战？”钟叔赶紧问道。他看明白了另一张图居然是军事布防图，很是不解，夫人可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不会有这种不要命的想法吧？那里的蛮夷是很彪悍的！钟庭海想想还心有余悸，他曾经遭遇过，不过是保全了性命而已，真是很骇人！
“不是。怎么会呢？我还没自大到那种地步，认为自己是万能的。我只是想那里的土地一定比这里便宜，改良改良土壤建一个田庄什么的还是我们能力范围内的事。”凤如解释道，不知道钟叔怎会想到她会要参与战争？难道自己有做将军的潜质么？
钟叔尴尬的呵呵笑着，放下心来，说道：“我以为夫人义气上来了，要替樊将军报仇呢！”在他心里凤如是性情中人。
“啊，有他们三十多个大老爷们在呢，不需要我。钟叔，中午之后我想让你随我去西部一趟，今天走不上明天也会出发，你觉得怎么样？”凤如急需知道钟叔的想法。
钟庭海心里一惊，夫人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让梅三多去西部考察，而夫人恐怕要替梅少爷去他处了。这样才能说得过去。”钟叔思考了一下，缓缓的说道。
“钟叔，这些都是小事，和家里面自然会这么交代。可是我所顾虑的是那边有没有什么危险，比方说劫匪或是蛮夷骚扰什么的。就咱们几个去是否安全？”凤如略微有些担心，那里可是边塞。
钟庭海一下子感到了问题的严重，这要是真出了事，自己是没有能力保护夫人的。不过……钟庭海陷入了思考。
半晌，钟叔猛地抬起头来说道：“夫人，按理这样的事发生也不是经常的，他们还是很少滋扰边境百姓的，一旦挑衅就是要找理由发动战争了。不过这次如果多摩多布下疑阵，想让咱们误会他会从北部进攻的话，那他就不会在西部闹出什么动静，免得引起朝廷的注意，那样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安全的。”钟叔一边想着一边说着，他自认为他的推断是理智的。
凤如很是赞同，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想把姜彦召回，姜彦是有功夫的，最关键的他是西部长大的，地形什么的比一般人要熟悉一些。一旦有什么特殊情况也能缓冲一二。姜彦是姜鸿威说好了给自己的保镖，而自己也承诺只留他五年，五年之后去留随意。
姜鸿威是不愿意让他参与到行动中去的，凤如认为大概也是想为姜家留点血脉吧！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既然选择了忠于朝廷忠于樊将军，姜鸿威是做好了随时拼命的准备，留下姜彦也是不得已的选择，猜的没错的话姜家恐怕现在只剩下他和姜彦了，不然他不会存下这点私心的，让姜彦延续姜家的香火，也是他尽孝的一种不得已的方式吧！
凤如被带到了一种莫名的悲壮中去，即佩服又羡慕还有些惋惜。惋惜自己没能把姜鸿威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吧，也没有合适的姐妹婚配给他，就这样放他走了真是遗憾！
她也很想自己是一个男子，是一个会些拳脚的粗壮男子，也能参军也能跟着他们驰骋沙场！
凤如只有安排钟叔去古家把柳俊杰和姜彦召回，家里没有其他人手可以调遣了，她有话要交代柳俊杰。
简单的喝了点粥，又吃了一个包子。凤如让赵继武出去买五袋米五袋面，还有一些油和一袋盐。这些她都要带着，那边既然缺这些，就一定会比这里贵，储存一些还是好的。看到赵继武，凤如觉得心里一下子亮堂不少，怎么忘了赵继武可是会些拳脚的，这次应该带在身边的。
凤如安排完这些后，返回到院子中。她感到屋里的人已经商量一个多时辰了，要怎么做也应该是有一些眉目的。按照东方白的嘱托，他们是不能擅自行动的，是要等东方白的消息的，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呢？难道他们想擅自行动？
沉思了片刻，凤如推开了房间的门，手里拿着茶壶，走了进去。
“来，歇一会儿，喝点茶吧，事情也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咱们从长计议。”凤如话音刚落，手里的茶壶就被一个年轻一点的不太熟悉的人接去。是其中的一个小队长。
“夫人辛苦，请上座，我来就可以。”年轻人很是谦卑有礼。
姜鸿威和樊剑南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姜鸿威开口了。
“夫人，我等还是非常的抱歉，这些日子多有叨扰，说好了将士们要给夫人出工的，现在又要失言，很是愧疚。不过大家全部撤去也不放心夫人自己，所以还是决定留下一人来护卫夫人周全。不知道夫人意属于谁。”姜鸿威语气沉重，大家都是不想留下的，没办法只好让夫人来定夺。
“哦？”原来是在商量这件事。凤如反而感到很是意外，她以为他们会商量怎样杀敌掠阵呢！怎样的配合东方白呢！大家怎么把她的事情放在了商量的范围内了？姜鸿威是什么意思呢？怎么也不压制一下？
凤如一阵感动，这些热血汉子，自己都不顾生死的要赴前线，进行最危险的任务，反倒关心起她来了，恩怨分明，有情有义，可交可维！
“我想要谁留下谁就会留下吗？要是我想要姜大哥留下呢？”凤如一眼扫过众人，假装不是很清楚情况的问道。
姜鸿威很是紧张，没想到夫人会这样问，担心夫人会把他留下，万一夫人开口了可怎么办？他有点不敢看向夫人了。这些人里数他的官职最大，大家都等着听他的号令，他是不能留下的！
“多谢几位，如果非要我留下一位的话，我只想留下樊小公子。我想为樊将军留下一条血脉。但是！樊将军一家连同护卫军死伤殆尽，此处此恨怎能不报，我清楚剑南的心情，所以我不会勉强他。”凤如看了一眼惊呆了的众人一眼，大家都是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