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竹下了竹楼,拿了农具,就出了院门。
齐双隔着窗户往外看了看,突然觉得,她们这几次上镇上,光想着买吃的穿的,咋没想着买点更新型的农具呢,虽然她现在不是种的庄稼,但等期过了,总是得种点麦子什么的,一亩田正常的都会有几季的收成,她还得种秋冬天的庄稼,总之农具还是需要的。
感觉上自己现在过的很不错了,也能赚不少钱,但是,仔细算算,过日子,过上好日子,她差的还远着呢。
摇摇头,继续做自己的活儿吧。不能一口吃个胖子,生活得用自己的双手一点点改变。
沉迷于给家人改造衣服当中……
因为想到孩子们穿衣新奇凉快的衣服时的笑脸,心里就有劲儿。
这么一忙,不知不觉的,就过了一个时辰,眼见着,给两个孩子修出来好几件衣服,芯儿的小衣服给了俊儿,她的小衣服给了芯儿,哈哈,真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农村人,过日子,就得这样省。
一想到风竹说他已经没有钱了,她的心就疼,这个傻子,成个亲把老底儿都给掀了,以后就不过日子了?
以后有她当家,她就得把好日子过起来,真正的富起来。
这么得意并充满向往地想着,突然余光中,就瞄到门外有人走到了院门外。她连忙伸长脖子去看,居然是二叔跟二牛。
只见二叔拿着个棍子,在后面很是严厉地吼着二牛,二牛则十分不情愿地往院里走。
齐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来的人是二叔。
连忙将缝纫机给收起来,拍拍衣裳走出了竹屋。
“二叔?你怎么来了?”齐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笑脸盈盈的下了楼梯。
齐二刚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窘迫,“双丫头,我这是带二牛来给你请罪来了。”
“哦,二牛?”齐双把视线投向二牛,二牛一脸委屈和愤怒,倔强地争辩,“不是我想偷的,是我……”
“你还敢狡辩?!”齐二刚立即打断了他的话,瞪大眼睛冲他吼,“你这个小子,就不像你哥哥一样,成天淘气不干正事!你双姐不在家,你哪能随便拿她的东西玩耍?这是你双姐不跟你计较,若是换了别家,看不早就打断了你的腿!”
齐双看着二叔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暗暗叹息。唉,也是醉了,这看着是在教训儿子,可是整个儿就是来脱罪的呀。二叔也真是高。
随随便便一个淘气,一个玩耍,便把那有心机偷东西的事儿,大事化小,甚至再加一个双姐不跟你计较,就小事也化了了。
回想记忆中的齐大刚,那扑实无华的样子,两兄弟的差距真挺大。一个像阿爷,一个像阿奶。不,二叔是取二人之优点。
二牛那边被骂的委屈,毕竟是小孩子,也听不懂大人是以退为进,于是脸儿一苦,啪啪的掉下泪来。
“你还有脸哭你……”齐二刚扬起了棍子。
齐双知道他这棍子其实是下不下来的,因为在窗口她就看到了,二叔根本就是干打雷不下雨,棍子再粗,二牛身上也没有丁点儿伤痕,这是做给她看的。
可是怎么办,二叔到底是长辈,人家亲自把儿子押过来“赔罪”了,她也得领这个情不是,于是,便敷衍着劝了句:“二叔,孩子嘛,教育教育就行了。”
齐二刚也不经劝,立即就垂下了棍子,还威胁二牛,“看看你双姐多宽容你,再不给你双姐认错,我就打断你的腿。”
齐双不由得又长吸了口气,这……二叔你多少也得客气客气,她刚给个梯子,您也就下坡了,这让她……情何以堪。都没有了占理方的优势,想摆点架子楞是抬不起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