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儿啊,你可是好狠的心,撇下老娘我一人就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让我怎么活啊!不如我也跟着你一并去了。”
又是一阵哭天喊地,咕噜噜的车轮上传来,老婆子抹了一把褶子脸上的金豆子,板车的把手哐当一声落了地。她双膝弯曲跪坐在地,脑瓜子直往盖着白布的尸体上撞,挽起的发髻都散了架。
白的头发垂在脸边,老婆子的脸凶煞可怖,尖细的嗓音就像是是要找人索命的厉鬼:“都是你!你个恶毒的女人,是你害死了我儿!”
真是好一盆脏水往姜妤脸上泼,祁琰哪里舍得他姐姐染得一身脏,力排众议将她护了个严严实实,毫不客气地直接怼回去:“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姐姐害死了人!她是清白的。”
那老婆子越说越来劲,干脆往地上一躺撒气泼来:“大伙都来看看啊,还有没有天理了。一家食肆里的东西吃死人了!”
说着把遮住尸体的白布掀开,躺着的男人脸色铁青,嘴唇发紫。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对着地上指指点点。
这人昨天确实是来过铺子里吃饭的,姜妤记得他。他点菜的时候犹豫了好半天,点了什么又连连摆手说不要了,最后只让上了一盘炒过的生米和一壶烧酒。
这些都是李婶讲给姜妤听的,她为此还跟李婶说人家点什么事是人家的事,咱们做生意的就只管负责上菜就好。
最后那人临走的时候还要了一份驴打滚,包好的油纸直接揣进怀里就走了。
今日再见,确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这位大娘,你说他是吃了我们铺子里的吃食才要了命的,你可有证据?你如何确定他就是被毒死的?”姜妤上前一步,示意祁琰不要担心。一番话说的沉着有力,丝毫不畏惧。
“对啊,你拿出证据来看看啊。我昨天也在这吃了饭不还是好好的站在这一点事都没有?”马上就有人跟着附和。
老婆子老泪纵横,一脸悲怆:“怎么就不是中毒?我儿死的时候口吐白沫一直喊着肚子疼……我看你是跟她一伙的!”
又是一顶屎盆子扣下来,老婆子逐渐失去了理智,逮谁怨谁。那人怕惹上麻烦也不开口了。
人群外面穿的体面的人诧异了一下,狡猾的眼珠子转了转,八字胡一歪推了推旁边人的肩膀。
该干活了。
一只黄白的野猫从房顶上突然蹿下吓了众人好大一跳,闻着味一般走到死老鼠旁边露出尖牙嚎叫一声将内脏吃入腹中,不一会儿猫腿就开始摇晃,四脚一登躺在了地上。
“哟。”人群里又有人阴阳怪气,推开众人挤到前面露出脸来竟是陈四那畜生,“还狡辩着说吃食没有问题,猫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抵赖!”
“依我看就是你店里不干净进了耗子,耗子偷吃了东西咽了气死在了门口,刚才猫吃耗子又把性命撂在了这!”
他又转过身朝着众人煽风点火:“大伙儿看的都是真真的,那猫怎么死的大家伙心里都有数。”
“姜妤,认证物证倶在,你是抵赖不得了!”说着又围上来一群拿着铁锨镐把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