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齐刷刷的望着发钗,宴上一群贵女还讨论过这钗,姜长宁提起来她们也不觉得陌生。秦怀宿来的晚,虽然不明白这发钗有什么不对劲,但姜长宁既然提到了这个东西定然有她的道理。
“若我没记错的话,尘碧姑娘头上配的这钗好像是宋姑娘的吧?你们姐妹俩虽然戴的金钗样式一样,可中间这珠子却有大小之分,宋姑娘来时我正巧看了一眼,中间的那颗珠子饱满盈润,比姑娘当时佩戴的珠子足足大了一圈。不知尘碧姑娘是如何与宋姑娘换了钗戴的呢?”
“是啊!我们怎么没发现?!宋橙心当时还特意说过她这钗与她庶妹一样,可中间的珠子却天差地别,就像她俩……”
“这钗是什么时候换的啊?那宋橙心可不是好相与的性子,怎么可能把这个钗给她庶妹戴?”
……
不消姜长宁多说,苏大人已经派了人去取了宋橙心头上的发钗,那侍卫到宋尘碧面前时,她取了钗死死的抓在手里,心如死灰。
宋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色惨然,连争一争的勇气都没了,像是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
刑部的人可不讲究什么怜香惜玉,用力掰开宋尘碧的拳头取出发钗,也不管尖锐的那头已经将她的手心刺出鲜血。
看宋尘碧这个模样,结果就已经清楚了。
仵作将两只钗放到一起,从宋橙心头上取下的那只钗珠子略小些,原是宋尘碧的钗子。
那中心的珠子竟是空心的,撬开外壳还能看见里面藏有少量白色的粉末,与宋橙心所中的毒一模一样,混入水中迅速消融无色无味。
“大人!找到几片未烧尽的衣片。”刑部的人在园里发现一处翻新的泥土,在底下挖出几片仓促之下未烧干净的衣料。
衣片被放在白布上呈上来,苏玉上前端凝,烧的黝黑的几块破布还依稀能看见布料的肌理,有一片上还绣着她最喜欢的海棠。
“这就是我今日被泼湿的那条裙子!”苏玉有些气愤的指认,这可是她为了赴宴新做的衣裙!宋尘碧还说什么好心帮忙清理,事实上却拿去给她烧了?!
物证俱在,真凶不言而喻。
苏闫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在宋家二人面前,“宋尘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尘碧放弃挣扎,眼神空洞无物。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
早知宋橙心心存死志,她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将她置于死地。如今可好,竟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阿碧,糊涂啊!”宋父老泪纵横,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两个女儿竟会不合到这种程度,如今一个身死一个即将锒铛入狱,他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