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京中关于宴王颇得君心,隐隐要取代太子地位的声音又多了起来。
偏偏太子和皇后都稳得住,有人想钻空子也找不到门路。
宴王府内,素有杏林圣手的张太医正在替秦怀宿换药。
福伯在一旁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浓浓的药味。
想要上药就要解开秦怀宿身上包扎伤口的麻布。
可那粘染着血迹的麻布早已经和伤口牢牢的粘在了一起。
取下麻布的疼痛可想而知。
886看的不忍心,它忍不住的提议【哥,要不我把你的痛觉屏蔽吧。】
秦怀宿裸着上半身,回绝了886的好意。
从上药到结束,秦怀宿都是紧咬着牙关。待用干净的麻布把伤口缠好,秦怀宿已经脸色虚弱,满头大汗。
老太医开了几味药,又交待了需要注意的事宜,才被福伯恭敬的送出府。
哪知一回来就看见秦怀宿穿了件宝蓝色素面锦缎袍子准备出门。
福伯吓白了脸,也顾不得规矩了连连阻拦。
可还是被秦怀宿寻了机会出府。
一路快马驰聘,可真到了姜府门外,秦怀宿却又有些踌躇不前。
枣红色的骏马驮着秦怀宿在侯府外面转了几个来回,摸不清主人的心思甩着尾巴打了个响鼻。
背上的伤口在剧烈的颠簸下有些撕裂,鲜血几乎要淋湿外袍,好在夜色够深,宝蓝色的袍子只是暗淡些许。
姜长宁气息奄奄苍白着的脸色还萦绕在脑海,秦怀宿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下马上前。
“夫人,宴王造访。”门房的下人见到秦怀宿匆忙跑进来通报。
姜母还守在姜长宁的床前,怒火糅杂着悔意萦绕在胸腔,未经思索怒喝声就已经出了口:“不见。”
“这——”下人还在门口维持着躬身行礼,闻言抬头望了一眼屋里姜母被烛火映在窗上的身形,迟疑了一下。
将胸口积郁已久的气缓缓吐出,姜母揉了揉太阳穴,手心的冷汗蒸发泛着凉意,贴到额头使她清醒许多。
宴王造访哪里是她想不见就能不见的,更何况此次受伤皇上对他的重视可见一斑,从满朝文武到商贾百姓无一不想与宴王交好,连着宴王府里的下人都跟着水涨船高。
“算了,带宴王去正厅。”
“是。”
下人得令出去,姜母揽着姜长宁的手握了握,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这会儿失了主人的控制,软绵绵的瘫在姜母的手心。
姜母拾起手帕按了按眼角的泪,收拾好心情去见宴王。
宴王已经在正厅等了一会儿,没有入座,在屋里踱着步,面露焦急。
见到姜母露了面还上去迎了两步:“老夫人。”
“不知宴王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姜母声音冷淡,她明知道宴王因何而来,却故意避开话题,不愿他再无长宁有牵扯。
宴王听的出来,但他实在忧心姜长宁的情况,无心与姜母周旋,直接问道:“长宁怎么样了?”
姜母截住他的话,面色严肃的喊了一声:“宴王殿下。”
“宁姐儿是我侯府未出阁的姑娘,又有婚约在身,殿下万不该语态亲昵,切勿毁了宁姐儿的清誉。”
秦怀宿脸色难看,不等他说话,姜母又说:“自殿下出现以来,宁姐儿多次身陷危险,这次更是昏迷不醒差点有性命之忧,老身斗胆,还望殿下不要再靠近宁姐儿。”
自他长大以后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跟他讲话,眼前还被人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秦怀宿心里有气,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酸涩。
姜长宁受伤的一幕幕画面充斥在脑海,秦怀宿难得泄了气,顺从的离开侯府。
小区被封了,刚排队做完核酸回来。嗓子都捅的起茧子了。宝儿们注意防护哈。(*^w^*)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