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柯塞尔,晴空万里,草木青葱,鲜绽放,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香,处处充满着朝气和活力。
距离拉尔夫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一切都恢复如常,不论是司令部还是人们的谈话中,都不再出现这个人,就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
当人们将这件事情逐渐淡忘的时候,有些人却始终对这件事情难以释怀,比如兰斯。
虽然兰斯答应了冷凌不记恨沙尔达,但拉尔夫是因为他而死,所以,他绝不可能放过沙尔达。
除了他,自然还有别人。
经常有一个人出入于司令部和战地医院,以及其他各种场合跟踪调查沙尔达的行踪,这个人就是樊武上尉。
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樊武时刻监视着沙尔达对外的一切通讯情况,他必须要找出这个男人的通敌罪证,连同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一并将沙尔达绳之以法。
虽然大家都没有再去追究拉尔夫的死亡,但是,他的死却将那些掩藏在黑暗迷雾中的东西一点点拨开,即将呈现在世人面前。就好似导火索般,一触即发。
而同一时刻的另一个国度,也即将面临着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浩劫。
索罗和怀特联手力图取代卡尔成为瓦伦西亚的统治者,露丝?费迪南德在明白了一切后决定自己动手,卡反战派和政府的对峙已然白热化,瓦伦西亚的危机箭在弦上。
忽然,笑声戛然而止,露丝死死看向索罗,眼神可怖,“索罗,为什么到现在你还在骗我?什么两人一同统治卡特亚拉,什么美好的未来?你搂着我说着甜言蜜语,转眼又有将它们忘得一干二净,再去投奔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索罗,你简直禽兽不如!”
葱白的手指摆弄着电话线,露丝轻蔑地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外交官阁下。”
“首相,您等着,我现在就去叫医生过来,”索罗几步走到外面,“首相人不舒服,快去叫医生。”
女人反问,“那又如何?杀了那个老家伙,然后再杀了索罗和怀特,整个瓦伦西亚就都是我的了。”
对面的男人冷笑道,“夫人,据我所知,你们这边的情况也不会比我好多少。反战派的气焰可是十分嚣张呢,连你们国家的军队中都出现了与他们交好的人。”
卡尔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忽然脸色苍白。
很快,事情就查清楚了,下毒的是一名刚来不久的女佣。女佣胆子很小,才没问几句就全部坦白了。
“明白,夫人。”
索罗靠在卡尔怀里道,“首相,最近反战派气焰好嚣张,一连在城里制造了好几起事端,还扬言要让您下台,您却还在这里吃着蛋糕,我真是替您着急。”
男人压低声道,“东西我已经托人送过来了,只要用上那么一点,他就会死去,无声无息地慢慢死去,没有人会发觉。”
这天,卡尔正在首相府里喝着咖啡,吃着蛋糕,听着优美的音乐,一脸惬意。
索罗看着医生替卡尔解开衣服度清理肠胃,狭长的眼眸闪过几丝阴霾。
指着一旁的管家,“你去问清楚,蛋糕和咖啡都是谁做的,都经过睡得手?”
等医生将卡尔从死亡线上拖回来,并将他安顿好,卡尔已经昏睡过去了。
索罗脸色微变,“首相,您怎么了?”
索罗将一切事情报告给卡尔,对方身体还没恢复,靠在床上很是虚弱,“这个女人果然是要置我于死地,原以为给她奢华的生活能够抹平她的野心,想不到……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杀了她以绝后患,也不会被她暗害……”
“很好,我欠你一个人情,外交官阁下。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首相,我已经让怀特去找她了,你先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一切都由我来处理吧。”
“宝贝儿,伊修达尔上将亲近反战派,我削去他的职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恩。”
“只要他们对我忠心耿耿,我自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我一定要让大家看看,谁敢对我有叛逆之心,谁和反战派亲近,伊修达尔就是前车之鉴,咳咳,咳咳咳……”
露丝目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看到索罗进来,轻轻动了动唇,“你来了。”
“是的。”
索罗怪异地望着她,就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人。
“你是说,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露丝放下电话,从桌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漂亮的凤眸内划过几丝杀意。
卡尔说着说着,情绪就开始激动起来,他不停地咳嗽,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