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官陆陆续续离开了办公室,凯瑟上校翻阅着手头的文件,眉间紧锁。
“我还是不放心,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喊几个人过来,要是真被人趁机溜进来那可就糟了。”
蜿蜒的科罗尔河被稀薄的白色氤氲所笼罩,离开阳光的照耀,没有了往日的生气,使它愈发显得朦胧、虚幻。
稍稍顿了顿,凯瑟上校口吻严肃,“我要警告你们,大敌当前,我不想再提醒你们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倘若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们在背后议论里恩,我肯定不会轻易饶过你们。”
拉尔夫敬了个军礼,小心翼翼地虚掩上门扉,离开了。
刚才在会议中,那个男人所说的话确实让人感到莫名其妙,也难怪这几个年轻人会议论他。
“上校,他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里恩?还是直接告诉冷凌殿下?”
没走两步,之前巡逻的军人又绕了回来,其中一人很是心细,在注意到地上的水渍之后感到很奇怪,“这里怎么有水迹?明明刚才还是没有的,难不成是有人从河对岸游了过来?”
就着还算明亮的月光,他行动迅速地在营帐之间穿梭,身上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不会吧?他们伊修达尔家族可是主战派,会和首相有什么矛盾?”
“哎,谁知道,这种大家族和元首的复杂关系我们怎么可能会明白……”
夜风呼啸,划过河面,吹开些许轻雾。
“上校……”拉尔夫惴惴不安地看着凯瑟上校,低低地唤了一声。
“哎,告诉你啊,我听说理查德少将在来之前好像为了什么事和首相有过一些不愉快,难不成是因为这个他才故意不采取行动?”
“那个罗伊不像是会打小报告的人,他应该不会告诉冷凌殿下。至于那个里恩,在没有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之前,你们必须要对他表示出尊重。”
“可不是,前两次我们都败给了兰森的军队,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现在,还让我们天天待在这里,也不进攻,不知道理查德少将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的,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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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要是真这样的话,冷凌殿下一定会讨厌我们,指不定还会惩罚我们!那个里恩也一定会对我们百般刁难!”
这个时候的瓦伦西亚军队守卫最为薄弱,毕竟他的身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选择偷偷潜入军营。
经过连日的观察,里恩摸清了对方的作息规律。
很远的地方有两名守卫军人扛着枪在巡逻,两人的交谈声随着夜风传了过来。
“哎,你看,这个水迹好像朝着少将的营帐那边去了,不行,我去通知少将,你快把其他人叫醒。”
“知道了。”
没过两分钟,一个小分队的军人就出现在月色下,“快!就在那里!”
里恩猛一个转身,一手摸到了腰际,他猫下腰朝理查德的营帐退去,盯着地上那几道越来越接近的黑影,眼中流露出肃杀的神色。
只要那些人敢动自己,自己就拿理查德作为要挟,量他们也不敢不放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