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澜没说话,他朝她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当初他看的那本小说,与他同名的沈沉澜根本就没有到达如今的位置。
只知道小说后面的几年,大顺的确起了战乱,可对于一本种马小说来说,这些描写只有只言片语一带而过。
沈沉澜只知道迟早会发生这么一件事,至于什么时候发生,会如何发生。
他全然不知。
所以当时他放心让师傅留在京里,也只是因为师傅已然辞官,早就与京城那些派系全无干系了。
按照颜良庭在天下文人中的地位,只要低调行事,想来也不会牵涉于他。
姜宁走过去,伸手抱住了他,说:“没关系,以后还有我。”
沈沉澜愣了愣,回抱她,道:“以后我若失了业,娘子可不要嫌弃我才行。”
姜宁道:“没事,我们绥州偏远,应当牵涉不到我们。若相公的官被罢免了,我们在绥州待不下去,那我们就回昌平州,如果回昌平州也待不下去,那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好啊,”沈沉澜没想到姜宁已经开始为以后做计划了,他顺手把她抱下来坐在自己腿上,“还有呢?”
姜宁想了想,说:“其实我已经存着好一些黄金,都藏了起来,没有人知道,到时候若我们要跑路,乔装打扮一番就能走。”
沈沉澜想了想这日子,还有点逃亡的感觉,道:“我以前答应过你,要给你安稳幸福的日子,也会给圆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不知道我还做不做得到。若新帝上位,我也一同被牵连,怕是无法兑现诺言了。”
“相公别说这种丧气话,”姜宁道,“若大顺有内乱,鲜卑一族定会蠢蠢欲动,绥州首当其冲,要有你稳住局面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