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先生明显是爱酒之人,那酒坛子一打开,闻到那酒香,就忍不住夸道:“好酒!沈大人出手果然大方,这种好酒也这般舍得拿出来。”
沈沉澜顺着台阶往下接:“特意留着等先生们来了才拿出来,地下还藏着好些,先生们若喜欢,回去时挖几坛带走。”
男人们喝了酒,话匣子也慢慢打开了。
其中便聊到先生们大老远赶到绥州来的艰辛。
这话一说出口,便有人觉得不妙。
这些话平日里藏在心里,大家背地里说说便算了。
怎么今日喝了点酒,就飘了,竟在沈大人面前胡言乱语。
可就在大家胆战心惊之际,沈大人非但没有怪罪,反而跟他们同仇敌忾般,诉说自己的经历。
“当初带着一家老小,走了好些个月,才到达绥州。刚到绥州,还偏偏遇上难民,那时候真是……”
既然沈沉澜自己主动提起来了,便有人忍不住好奇道。
“听闻大人以前在京中时,以状元魁首入的翰林院,怎么好端端的,就被调到绥州来?”
这话问出了在场众人的疑问。
沈沉澜抬手轻抿了一杯酒,酒气在他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