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拜见先生。”沈沉澜道。
颜良庭又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礼数,不必拘谨,平时私下里,还是按照以前那样,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颜回还劝着颜良庭回屋。
沈沉澜也觉得外边有些冷,便说:“师傅回屋吧,这里的风也太冷了。”
颜良庭便轻嗤一声,说:“年纪轻轻,怎么身子骨这般弱。”
沈沉澜道:“师傅,这一路上我一边上京,一边加衣服,手上冻疮都长了几个。”
颜良庭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同意移步,一挥袖子,让宴会去准备,“把里边那间侧室收拾出来,弄暖和一些,再备一壶热茶。”
“是。”颜回接下话便先一步去准备了。
沈沉澜便上前将颜良庭扶起来,如今好些日子没见,师傅似乎消瘦了些。
于是他说:“师傅是不是在昌平州待久了,适应了那边暖和的气候,现在回京来,受不了这里的冷了。”
颜良庭鼻子轻哼一声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什么适应不了,倒是昌平州,平时湿热得很,我看就很闷。”
沈沉澜失笑一声,之后便道:“弟子知道师傅爱喝昌平州的菊茶,这次入京,也带了一些。”
颜良庭瞥他一眼,却说:“你先别卖乖,赶紧进屋,我要考考你的课业,看看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有所懈怠。”
沈沉澜哭笑不得,道:“当然不会,就是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现在考,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不如等子弟歇两天,师傅再来考?”
颜良庭气笑了,还第一次有人跟他讨价还价。
但他也不恼,说:“好,到时候你再没别的借口了,今日若是被我发现你落下课业,还有转圜的余地,过两天可没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