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我莫名其妙怪一个陌生人干什么。”沈沉澜道。
听到这话,沈大昌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消了个干净。
沈沉澜方才停下来,也是觉得这事儿应当有个了断。
毕竟当初他一来,就到了姜家。
也没见过那个将他始乱终弃的亲爹。
人家若是不找上来,他自然连人都想不起来,但现在,那亲爹似乎觉得他们还维系着父子之间的关系。
他自然不能让人产生这些错觉,得断个干干净净才是。
于是他说:“当初拿了十七两的彩礼,咱们的父子情分就已经到头了。再说,我那板子也不是白挨的,那板子棍棍到肉,命也去了大半,多得我娘亲上天庇佑,才将我这条贱命捡了回来。”
他一顿,又继续说:“如今你轻描淡写的自称‘爹’,在下实在是不敢恭维。”
说着,他瞥了一眼那百来文的铜钱,说:“这百来文钱,还是你自己收好吧,我用不着你施舍。你就当你那个命贱的儿子,在两年多前,已经死了,如今早已变成了白骨,这白骨,你要是实在想得紧,得烧纸钱才是。”
他也说得没错,原身早就已经死了,若不是他刚好穿过来,顶替了他的身份。
沈大昌原本的儿子早就埋了。
可沈大昌听着他这话,却不知怎么就听出了别的意思,他说:“你果然还在气爹当初那么对你,是不是?”
沈沉澜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依旧平淡,说:“真的没有,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