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邹从儒才放下那几篇文章和诗,背着手去到桌上,抬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这姓徐的,倒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他的确看不得这种,在深知对方玉石可琢之后,他也的确没办法就这么把这件事晾在一边。
不过,罢了罢了,今日得了两本藏书,他心情好,那便改日再给那书生提点几句罢。
于是邹从儒拿着一堆书籍纸张返回屋舍时,一路上碰到的学生,都见他行色匆匆,仿佛想顷刻之间瞬移到屋舍,便大致能猜到邹先生定是又发现什么好书,要急着回去看了。
而邹从儒回去后,也的确沐浴焚香,洗干净手,开始翻看那藏书。
每看一眼,都不由感叹。
“好字!”
他认认真真看了两页,满腹的郁结也散了不少,便又把藏书放到一旁,翻看起那几篇文章来。
他打算节省着看,免得看到那书生的文章,给他气出病来。
若真被气着了,他便把藏书拿出来洗洗眼。
于是这样交错着看,他耗费了一晚上,好歹把第一篇文章给捋出来了。
他另起了一张纸,把其中的毛病挑出来,又在下面写了自己的见解,顺道还附上了一份范本,让那书生供作参考。
虽然一连两日,他回屋舍后,都忙着改文章,靠着那藏本续命。
可白日里给学生上课,倒也精神奕奕的。
这日下学后,邹从儒像往常一样急匆匆赶回屋舍,路上便碰到了颜良庭和他的随从。
这颜良庭以前是太师,门庭赫奕,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辞官开始云游。
这濂溪书院,便是颜良庭刚巧路过,过来住上几日罢了。
(本章完)